窍的标志!
这是很重要的前提。
朱翊钧要的就是这种开了心窍的学生,而不是通读译本的学术裁缝。
大明朝亟需搞科学东西来救命吗?
还没这幺急切。
与急功近利相反的是,自然哲学是给后世打底子的——他又不痴心妄想有生之年看到统一四大基本力。
既然不急于一时,那就得稳扎稳打。
一面开办书院遴选学生,给他们相应的社会地位,扶持起对应利益团体。
一面则让领头羊带着骨干推陈出新,慢慢演化,建立基于自身文化内涵的体系。
哪怕吃刘三炮嚼过的内容,都不能直接给学生看译本。
只有依靠自己思考衍生出的本土文化,才越是稳固。
要是全盘西化,那还有什幺意义?
李诚铭听得不尽明白,也不懂什幺叫殇了,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难怪陛下挑选的译本都这般古远,原来是不想影响了学生的本我。」
朱翊钧呵呵一笑:「本我,这个词用的对,确实是为了保持本我,不过不止是学生的。」
「还有,也不是我故意挑这幺古远,而是西洋这千年来,力学思考同样不进反退。」
「比咱们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伽利略跟牛顿都还小着呢。
自然哲学也未成体系。
得等到依托哲学思辨,将判断是非的权威,从教会引用圣经,下放到科学论证,也就是去中心化后,才有这些人开宗立派的份。
这一点,跟如今的大明朝,多有相似之处。
朱翊钧将手中的《计算之书》塞到李诚铭怀里:「上次的《几何原本》看完的话,可以看看这个。」
几何看完,该学学斐波那契的代数了。
朱翊钧看了表兄一眼,哎,可惜天资有限,只能学学前人的,不能推陈出新,不然一加一之后就该开始搞代几综合了。
被偷偷调侃的李诚铭浑然不知,默默收下了皇帝所赠的译本。
而后恭谨行礼:「陛下,臣送陛下回宫。」
皇帝偷偷出来的,不早点回去,届时被李太后发现了,倒霉的肯定不是皇帝。
朱翊钧怫然不悦:「这才刚出来,急什幺,朕后日就要搬寝宫了,到时候可没这机会了。」
李诚铭面色一苦,讷讷无语。
朱翊钧见状,又安抚道:「别怕,顾总督、锦衣卫都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