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说道说道此事,也好为表兄彩礼计较。」
「沿海除了官运漕粮外,诸司这半年便会逐步向民间商会开放,差不多入秋之后,便可以领牌照了。」
「舅父还是尽快把架子搭起来。」
虽然朱衡整饬航线还要二年余,但牌照可以先发起来嘛。
一年后可以先通南直隶到天津卫这一段,已经足够搞内贸了。
创收不创收的且不说,君父主要还是为了商会好,总得提前布置好一番货物、销路之类事。
当然,还有一点在于。
航线修着修着,肯定不时还有一些牛鬼蛇神,苍蝇嗡鸣。
把牌照先发下去,人自然就团结起来了——资本对于保守封建势力来说,已经算是进步了。
李文全听后,连忙起身,避席拜谢:「多谢陛下。」
朱翊钧摆了摆手,示意坐下说。
李文全从善如流坐下,斟酌道:「陛下,出海的事且先不说。」
「这沿海的海运,有前宋故事在,各家都比较积极,目前魏国公、英国公、平江伯、定远侯、大长公主、王崇古家里、许国家里……都有意搭伙做这事。」
「如今都说,能不能跟着漕运衙门去年试运海运的线路,咱们也先跑跑看。」
说起正事,李太后也不再纠结方才的事情,转而将注意力放在所谓海商的事情上——给娘家谋正经财源的事,李太后还是很支持的。
她好奇道:「不是说清江船厂的船明年才能造出来?现下拿什幺试?」
李文全欲言又止。
朱翊钧倒是没什幺避讳:「娘亲,国朝禁海只对上面禁得严,下面私造、私运就没停过,只是对外宣称没有罢了。」
「正因如此,当初隆庆年间开海,才会眼巴巴跑到民间去购船。」
李太后哦了一声:「那看来还是挣钱的。」
总不至于商会冒着风险就为了亏本吧。
朱翊钧想了想,看着李文全嘱咐道:「太仓、嘉定往北的路线不能让你们走,那边聚水所委,渺茫无山,非遮洋船能过。」
「这样罢,还是自淮安而东,引登莱以泊天津。」
他顿了顿,再度强调:「安全为上。」
沿海为什幺比出海要简单?就是因为可以频繁停靠。
但东海那边渺茫无山,趋避靡及,对船的要求就高了。
船漂没倒还好,就怕出了人命。
李文全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