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动机上仍旧饱为垢病。
当然,现在坊间的说法,并不是皇帝不能这样做,而是他张居正,没资格让皇帝这样做一一平白坏了皇帝的名声。
朱翊钧缓缓放下手中的朱笔,擡头看向张居正。
他警了一眼首辅先生迅速稀疏的头发,沉吟道:「朕是打算下旨,令殿阁大学士、六部尚书、都御史,钦天监进修,结业后领一份差遣,并定为永例。」
「毕竟,让申时行他们像元辅这样,正儿八经去参考也不现实。」
倒不是说申时行不够聪慧,而是内阁辅臣参考,本身就显得轻桃。
现在靠着海瑞监考,用其声望背书,士林官场也不好说什幺。
但之后肯定不能再如法炮制了,不妨形成定制。
就当是给内阁与二品衙门一个特权了。
张居正无意识地摸了摸头顶,开口道:「现在办这事倒是不会有什幺阻力了》
朱翊钧摇了摇头没说话。
也是他威望比不得太祖高皇帝,没资格轻飘飘一句话便单独开辟祖制,否则,又怎会像如今这般,只能利用这位的祖制。
不过·—.—想必不会太远了。
他批完最后一份奏疏,放下笔伸了个懒腰:「走吧,朕送先生到午门。」
张居正见状,也跟着起身:「臣自去便可,不敢劳动陛下。」
朱翊钧笑了笑:「先生也客气起来了,当初的几位阁臣,朕能送到午门的也不多了,昨日还是着马公走的,他不也坦然受之?」
说罢,转身便走了出去。
张居正无奈地跟上,分辩道:「臣与马公情形不同,臣此去,三月便回来了。」
受制是三个月,但额外又给了赶路的假期,所以是三月回返。
朱翊钧推开暖阁的房门,一阵冷风吹来,一老一少齐齐缩了缩脖子。
门外的内臣连忙上前,给皇帝披上大擎,又递了一件在首辅手中。
朱翊钧搓了搓脸:「元辅去看过高先生与吕公了幺?」
他没问马自强,因为后者去看过张居正了。
张居正自力更生披上大擎:「臣早上去过了,子象还是老样子,神志清醒,
就是下不了地,倒是和卿的痰疾略有好转。」
朱翊钧闻言,叹了一口气,似自言自语一般:「等朕这几日忙完,便去看看他们。」
两人说着话的功夫,一前一后,从文华殿屋檐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