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遭烧劫。
嗯,这还是一个月里冒出来的。
此外浙江的倭寇,山东的绿林,湖广的矿贼,河南的白莲,赶趟一样,一股脑就冒了出来。
尊重客观规律的话,这些事情,之后应该同样会摆在朱翊钧的御案上。
这就叫不甘寂寞。
但同样的,中枢也不能被这些事牵着鼻子走。
无论多幺激烈,度田都不能停,田度完了,匪情慢慢就消退了。
朱翊钧抓住张居正的手,神情诚挚:「先生放心,朕省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户部近年考取的税务官,年后会随锦衣卫一同洒出去,督促地方。」
「力求三年内完成度田清户之事。」
度田是用开方法,以径围乘除,畸零截补。
没有通数算的小吏,也做不了这事。
所以,中枢派些数算人才增援地方,是很合理的事情。
至于锦衣卫,不过防身耳,更是合理不过。
张居正好奇道:「谁来提督此事?」
朱翊钧早有腹稿:「沈鲤。"
张居正沉默了片刻,心中回忆起沈鲤其人。
说实话,他对此人印象不算太好。
只因这位是高拱的河南老乡,当初拒绝了定安伯的招揽。
张居正的耳朵,不可避免地听了不少关于沈鲤的辱骂之词。
现在静下心来审视一番后,突然又觉得,这种老古板似乎正适合做这事。
张居正缓缓点头:「陛下自有主张。」
说完这句,他犹豫片刻,又忍不住告诫一句:「陛下,务必约束税官与锦衣卫,免得无事生非。」
朱翊钧闻言,并不介怀,反而笑道:「所以朕会派御史与内臣同行监督。」
税警的架子想搭起来没这幺容易,但特事特办度田,却没什幺难度,也算是打底了。
两人走到午门前时,张居正只觉得还有太多事没交代完,一时站定在了午门前。
张居正隐晦地打量了一番皇帝的身形,进言道:「陛下,今年正旦之后,或可校阅京营了。」
这事皇帝登基之后,张居正便提过,可惜被皇帝以身形不足以震兵丁给否了。
七年后的如今,时机却是已经成熟朱翊钧这次仍旧没有一口应下来,而是在思索片刻后,谨慎回道:「朕稍后与王阁老、顾总督商议一番。」
虽然没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