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未满,半步大头兵是也。
郑宗学面对皇帝的调侃,只是坦然道:「今臣幸在左右,若不少顺从,陛下虽贵为天子,复何聊乎?
顺从皇帝,也是怕皇帝无聊。
朱翊钧听了这话,也是没绷住表情,噗笑了出来:「朝臣都是用典故劝谏的,你倒是用来讨朕开心了。」
这话是宇文士及说的。
唐太宗看见一棵树,随口赞了一句好树,一旁的宇文士及便战吼起手附和,
啊啊确实太好看了。
太宗无语表示,你这样很像妄臣啊,宇文士及于是便说了郑宗学这番话1
可见,能让领导松弛下来,才是真正的心腹。
当然,郑宗学并不是单单在讨好,更多的,还是拿唐太宗勉励皇帝。
南郊一事之后,这些帝党对皇帝的期望,越来越高了。
郑宗学讨了个趣,也没得寸进尺,片刻后便敛容说回正事:「这几年虽然将泰半不听号令的勋贵都打发去了五军都督府,但吃空这事,恐怕得追到营官头上去..」
「臣力有未逮,还需一干副将、参将倾力配合才是。」
他这个京营左参谋,可以说是如今的常务主官了,位卑而权重。
但毕竟是文官,掌控力始终不足以深入到中下层。
朱翊钧没有说什幺朕只要结果这种话,反而表示理解:「所以,朕打算趁着阅兵这个契机,让一干副将、参将、游击将军、佐击将军,与朕一同上上课。」
「届时拿出皇帝的名头,替卿劝诫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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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副将参将做工作,自然不全是为郑宗学查空饷铺路的。
更是还是他如今年岁渐长,对于掌控京营,有了更进一步的需求。
文臣控制到内阁与廷臣,武将,就需要深入到京营一干副参一一一营一将,
三十营就是三十人,并不算多。
郑宗学一惬:「上课?」
朱翊钧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弓放下:「戚继光、殷正茂、俞大猷一干帅臣、
总兵官,在浙江、两广、福建都领兵甚久了,该调任的得调任,该养老的得养老了。」
「回京述职时,正好在京卫武学领份差遣。』
「毕竟———-朕儒经学得差不多了,也该学学武经了。"
郑宗学闻言,忍不住提醒道:「陛下,近年日本内战,我朝沿海逃难来的倭奴也一年比一年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