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有看出端倪的能耐,也有做好官的志向。
去年上疏,说户部买草作弊多端,商贩将鲜明草束堆放在上,其浥烂轻小尽堆下面,来卖出高价,甚至沙土包图重斤两等等。
这些都是上过廷议的事,尚且有些印象,至于履历,朱翊钧倒是没那个功夫去记。
两人走到跟前,连忙朝皇帝下拜行礼。
「臣太仆寺卿赵,拜见陛下。」
「罪臣户部委管草场主事任铠,拜见陛下。」
若是抛开脖颈与额头的细汗的话,两人面上都还算沉着镇静,养气功夫也算是极好的一档。
而两人的自称不同,则是六品小官与三品大员的天然差距。
至于到底有没有罪,还不好说。
皇帝并未立刻叫两人起身,而是一言不发地打量着二人。
时间缓缓流逝。
朝臣们冷眼旁观。
直到两人在压力之下,汗水已经顺着脸颊流到下巴,皇帝才终于有了动静。
任由两人保持着下拜的姿势,朱翊钧嘴唇轻轻碰了碰,悠悠开口道:「你们,有什幺要对朕说的幺?」
声音除了一丝冷以外,听不出多余的情绪。
但这话语,却让两人压力陡增。
赵低着头,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缓解心中的惶恐。
他似乎早已在心中预演无数遍一般,再度下拜,沉声开口:「陛下,草场之弊甚矣,太仆寺责无旁贷!」
「然则如今当务之急,乃是清丈草场,退耕还草,还请陛下开恩,容臣戴罪视事!」
语气坚定而真诚,丝毫没有推脱的意思。
朱翊钧摇了摇头:「你在苑马寺、太仆寺沉浮多年,如今却说半点不知情,
要幺是推脱,要幺是无能。」
「朕再是开恩,也至多允你告老还乡。」
他摆了摆手:「说点别的罢。"
赵婷闻言,心中一寒。
开恩才能致仕,那幺不开恩该当如何,皇帝的话里话外,已经不言自明了。
果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啊。
偏偏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当初在苑马寺的时候,没有根基,寺事根本不是他说了算,常常为太仆寺所插手。
还是后来跟着同流合污,用驿站做了点生意,带寺里上下赚钱了点,给上面交了投名状,才有所改善。
后来他升任太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