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间的清丈皇庄似乎没管得多久,便故态复萌了。」
「那朕今日便是从了你所请,过上些年,不又是无用功?」
「似乎也没甚意义。」
秦延谏还未来得及开口,一旁的王象晋终于按捺不住。
他不顾背后警告的眼神,借着回话的功夫,爬到离王之垣远些的地方,抢过话头:「陛下容禀!」
「那是世宗皇帝未竟全功,不曾定制之故。」
「如今正要陛下为皇庄订立万世共尊之法!」
王象晋话音刚落。
「好一个定制!」
只听皇帝击掌而赞,缓缓站起身。
王之垣正在分辨儿子这话犯不犯忌讳。
突然见皇帝这般作态,他后知后觉一般,似乎想到什幺,猝不及防地呆在原地。
皇帝身后的徐阶也转过头。
众人的目光纷纷在皇帝与王象普身上来回巡。
只见皇帝起身后,展颜而笑:「说到定制,朕也有意见要说一说。」
「曾记得卓吾公在《与焦漪园太史书》中曾言,盖意见太多,窠臼遂定,虽真师真友将如之何哉。」
「我的意见同样不少,还是不说了罢。」
何心隐蹲在墓前,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香插进土里。
李势对于何心隐的推脱,没有轻易放过。
他上前一步,继续追问道:「夫山公,我这一问非止好奇而问,亦是问道。」
「夫山公若是不愿与我讲道,又如何忍心见我因纵放逃犯被论罪?」
一旁的耿定向见李势不依不饶,默默避开身子,假装出神。
他与李势是在送何心隐。
当然,说护送或许准确一点,毕竟有为何心隐开道的意思。
想在巡抚衙门以及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想跑,没点关系是不可能的。
就像何心隐当初利用蓝道行算计严嵩的事败露时,被严嵩余党追索一样,若是没有徐阶护着,他也逃不出顺天府。
眼下摸了皇帝的虎须,想从容离去,自然也离不得「朋友」的帮助。
徐阶肯定指望不上,但好赖何心隐朋友多,什幺胡宗宪、程学博、罗汝芳、
王世贞都是朋友,当然,耿定向与李势也算在其中。
何心隐闻言笑了笑,他起身拜了三下,而后才回道:「卓吾公不向皇帝请罪,不就不会被论罪了?」
他与李势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