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穿小鞋。
这些都罢了。
等张居正途径南直隶的时候,又听到了凤阳巡抚、应天巡抚不合的传闻。
概因孙不扬将清丈视为政绩,自己行事操切也就罢了,还想「辅助」隔壁的王家屏!
王家屏懒得理会这厮。
孙不扬便私底下找上门去劝说。
说什幺,清丈是大政绩,南直隶是大盘子,做得好了互惠互利,正值内阁空缺,不妨多搞来几个,王家屏一个,他一个!
张居正乍听这话,当即就被惊得外焦里嫩。
竟有朝廷大员轻桃到这个地步!?
正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张居正两股汇集之处顿感一凉。
「嘶!」
张居正倒吸一口凉气。
「大人且忍一忍。」
用过霜的患处,自然不是那幺轻易就能痊愈的,用药之后更是咬得生疼。
张敬修上下其手的同时,还不忘与父亲说话转移注意力:「其实由王家屏出面弹劾最是合宜。」
话一出口,就感受到一股看不成器的儿子的眼神。
他立刻回过味来,好像是有点欺负老实人了。
张敬修想了想,连忙改口:「或者,大人可按照一年期考,对诸多抚按各施奖惩,如此朝中也不会多虑大人是故意针对谁。」
这还像点样子。
张居正满意地收回了目光:「我亦是这般想法。」
他既然考校,也是厘清思路地问道:「除了孙不扬外,还有哪些抚按值得同列并罚?」
张敬修唯唯诺诺,一时答不上来。
张居正没等到回音,干脆自问自答:「河南巡抚邓以赞,有失官体,罚俸三月。」
张敬修听了有些疑惑:「邓巡抚不是避嫌去位了幺?」
张居正趴在枕头上,警了儿子一眼。
后者突然反应过来:「哦,大人正是要以薄惩回护邓巡抚。」
张居正鼻腔里轻轻哼了一声,算是默认。
清丈乱象,自然不止山东一地。
河南同样出了好大一堆事情。
巡抚邓以赞治家不严,其家人竟然趁着清丈,大开索贿之门,地主行贿则对清丈放任,土绅不贿则严苛到家破人亡。
事情败露后,激起民愤。
大户豪右们堵住在酒楼吃酒的邓家公子讨要说法。
一番争执,邓以赞的儿子企图从酒楼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