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些礼制上的基本建设,可以事先交给南京讨论,再由北京定夺,三个臭皮匠,合成一个诸葛亮。
天方夜谭的提议,针对的点却很明显。
清丈这种国策,怎幺能仍由某个人,或者某一部分人独断专行呢?
推行了这幺久,南方百姓怨声载道,不就是因为中枢无视了南方百姓的利益幺?
如果让南京发挥本有的政治效用,怎幺还会沦落到皇帝南巡的地步。
施观闻言,终于擡起头来,抿着嘴唇反问道:「为国本计,有何不妥?」
心中不满之下,连官场敬称都省了。
何洛文点了点头,竟然真就没再多说什幺。
这些人没什幺不敢裹挟的。
下到江南百姓,上到留都的政治地位,都是抗拒新政的筹码,实在没有整顿的余地。
何洛文在卷宗上轻轻记了一笔「柔克份子」,默默合上。
他捏起另一份卷宗,口中点到:「刑部主事林绍。」
一位三十余岁的中年官吏显然是事主。
他擡起头,径直与何洛文对视,怡然不惧。
何洛文扫了一眼卷宗,开口质询道:「林主事,坊间都说你公然歧视北人,但凡是南人作案,你便大开慈悲之门,但凡北人作案,你便罪加一等。」
「可有此事?」
林绍脸色难看,冷哼一声:「无稽之谈!」
何洛文将卷宗翻了一页,头也不擡:「无稽之谈?」
「南人投湖轻生,你判了无辜同行的北人好友赔银二百两;北人跳河自尽,分明是被南人骗去白银数百两,你却说正常交友,还抢夺焚烧了死者姊妹留存的借据。」
「北人盗窃南人八十五两,你判了牢狱一年;南人盗窃北人三百三十两,报案后,你只判赔了一百一十八两。」
「北人马车夫报案说自己被捅刺割喉,你得知那案犯是南人,非但免去牢狱之灾,反倒赠予其1500文。」
「南人持刀与北人化解前嫌不成,捅刺脖颈,流血披面,如此大恶,你也免去了案犯的牢狱之灾,甚至还写信安抚贼人,好生知心了一回。」
「每有南人状告北人,你便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人逮拿下狱。」
「前些时日就有这幺一桩事,你分明知道前者乃是诬告,却死不悔改,不仅不肯还人清白,竟派遣捕快,夤夜叩门,胁逼坊间戳你脊梁骨的百姓。」
「甚至大放厥词,说要逐步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