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左营。
虽只有一营人马,本衙的日常防务却不与地方衙门混同,自有盐标左营的把总官负责。
殷士儋闻言皱起眉头。
五军都督府?
八竿子打不着的衙门,寻自己作甚?
一不走官面,二不投递拜会的帖子,尽是鬼鬼祟祟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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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疑惑之下,殷士儋追问道:「是文官还是武将?」
五军都督府改制之后,地位水涨船高,也是有文有武。
赵知事拱手回道:「八成是成国公府上的旁支别系,甚至未必荫有官身。」
毕竟是新衙门,官吏们的能力都是最出挑的一批,做事自然靠谱。
他顿了顿,向殷士儋解释道:「张把总打听到,来人祖父的兄弟曾做过国公,此后因故一身的家当富贵,都悉数转袭到了祖父身上,才让来人这一脉得以耀武扬威。」
「数来数去,本朝也只有成国公朱希忠,移爵朱希孝这一例了。」
「再者,来人二十岁左右,身边有人唤朱公子,年纪、姓氏,都对得上。」
这番分析自然是有理有据,按着出身来历,除了成国公府,确也找不出别例了。
殷士儋点了点头。
想着成国公府上的人来寻自己作甚:「为何不入衙……」
正说着话,殷士儋不知想起了什幺,身形突然顿住,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转过头,神情中带着一丝狐疑,看向门房:「将那位的言语复述一遍!」
知事见状,也看出部堂似乎重视起来,默默住嘴。
那门房还拎不清状况,下意识就要再度添油加醋。
「那小贼……」
话说一半,殷士儋当即拂袖打断,肃容斥道:「照实说来!」
殷士儋多年积威,此刻突然作色,直吓得门房一哆嗦。
后者嗫嚅片刻,好歹是感受到老爷心情,老实了下来。
门房擡头看向殷士儋,小心翼翼道:「回老爷的话,那人拢共也未说几句。」
「先问,此地盐政衙门乎,小的回,正是。」
「又问,盐政衙门有殷老疤子曰士儋者乎?若在,可代我招来。小的反问,汝屪何人……」
听到此处,殷士儋霍然起身。
殷老疤子?
当初武宗南巡,在镇江微服私访,召见辅臣杨一清,便对乡人语「镇江有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