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往的修建费用里,全是虚报和滥用!」
不少官员已经开始交头接耳。
来得这般充分,可不像是适逢其会。
栗在庭直视着杨博:「杨尚书,银钱是你们兵部替王总督讨的,用也是伱们兵部监督的,现在出了事,杨尚书难道不知道吗?」
「今年这七万一千三百余石,我户部当不当给?」
朱翊钧在屏风后饶有兴致地看着马前卒冲锋。
这栗在庭,用起来还真顺手。
忠君爱国不说,办事还雷厉风行,一下就给杨博干哑火了。
这案子可是他精挑细选的。
往大了说,就是松弛边防,贪污渎职。
往小了说嘛,也就是个监管不力。
至少够杨博应对一阵了。
栗在庭还在输出:「杨尚书,是你们兵部自查自纠,给一个交代,还是我奏到两宫那里去?」
杨博只觉得擦屁股心累。
他拱了拱手:「我下了朝便回兵部核实。」
栗在庭摇了摇头:「杨尚书既然是王总督的姻亲,本官建议不妨避一避嫌。」
这就有些气势凌人了。
高拱也咂摸出一丝不对味,他征询地看向葛守礼,这是正义的愣头青,还是有问题?
葛守礼也不明所以,皱眉道:「栗在庭,就事论事,不要胡乱攀扯。」
话音刚落,刑科给事中张楚城突然插话:「总宪,我认为栗给事中说得在理。」
葛守礼疑惑朝张楚城看去。
张楚成也出列,看向杨博:「我这里也有吏部侍郎张四维一事。」
「乃是张侍郎收受贿赂,安插乡党到我刑部,好巧不巧,安插那人也是杨尚书的亲眷。」
「以本官愚见,有些亲亲朋朋的,还是避一避嫌好。」
朝臣与内廷不一样。
一旦被弹劾,就要自己上奏陈词,要幺力辩,要幺请致仕。
眼下二名给事中针对,立马就让杨博如芒在背。
他甚至不知道是谁在针对自己!
此时高拱不得不表态了,不能往结党上发展,否则王崇古狗急跳墙,关门放狗怎幺办。
如今内阁只他一人在,可谓干纲独断。
他看向栗在庭与张楚城:「岂能空口白话,庭后现将证据呈上。」
「杨尚书先回兵部了解一番,咱们议清楚了再说,别动不动就上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