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杨博屁股不干净,刚一廷议,就被赶回去自陈罪过,疏乞罢免了。
杨博不成就算了吧,本来就是中途入伙的,他吕调阳来也是一样。
他怀中正备着礼科给事中的奏疏呢,就准备伺机而动呢!
结果,他也被皇帝打乱了布置。
这让他心下疑惑,是不是今天日子不好?
此时被皇帝和当朝首辅盯着,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时候了。
杨博和他是六部尚书,分量足够,其他言官,可不够格在高拱面前说话的。
当初户科给事中曹大埜(yě)弹劾高拱十大罪,第二天就被扔到干州做判官去了,半点浪花都没掀起。
面对高拱,不能玩什幺循序渐进。
也罢,那便等明日廷议罢,高拱总归逃不脱这一遭的。
想到这里,他才朝御阶回话:「陛下固请,臣安敢不从。」
朱翊钧满意地点了点头,便从御阶上,转身进了侧殿。
吕调阳无奈跟上。
路过同僚时,与王国光对视了一眼,悄然使了个眼色。
又朝着面色难看的冯保,微不可查摇了摇头。
……
吕调阳本是去往偏殿,结果到了偏殿,太监张鲸却说皇帝在文华殿外等他。
他不明就里,出了文华殿。
果然看到皇帝正在文华殿外等着。
吕调阳连忙上前行礼:「陛下。」
朱翊钧点了点头,解释道:「朕想了想,这事我母后应当也蒙在鼓里。」
「朕资质驽钝,就怕不能全然理解吕卿的话语。」
「吕卿不妨随我去见母后,向朕与母后一道分说。」
吕调阳一愣,旋即为难道:「陛下,微臣岂能随意踏足后宫……」
朱翊钧笑道:「去朕的干清宫,母后正在我偏殿,受成国公的贺。」
说罢,便转身朝干清宫去了。
还不忘招招手,示意吕调阳跟上。
吕调阳无奈,只得跟了上去。
朱翊钧走在前头闲庭信步,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吕卿,不妨先与朕说说,这二职,为何不可兼任?」
前戏总要有的,不能一上来就直接给吕调阳上强度。
吕调阳恭谨道:「陛下,此事说来话长。」
「简单而言,便是这司礼监权势过大,举凡镇守太监的调派、同三法司录囚、备守坐营、东厂等大权皆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