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又朝朱希忠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助攻。
皇帝走后,吕调阳心中叹了口气。
朝李太后行了一礼,才缓缓开口,一副不偏不倚地样子,将廷上事端,成法因由解释了起来。
……
李伟心情有些急切地在前殿等候。
一口一口茶水下肚,虽是贡茶,却犹如牛嚼牡丹。
他只盼着待会与皇帝奏对,关于他封爵的事,能有个准信。
自家女儿现在得了势,动不动就呵斥他,实在不好沟通。
想必,这十岁的外孙,能够好说话一些吧。
正想着,一道声音从由远及近。
「如何都这幺不懂礼数,竟然无人为国丈斟茶?」
李伟擡头一看,便看到小皇帝一脸不悦地走了进来。
看到自己,才转怒为喜,
旋即二话不说,便拿起茶具,要为礼奉自己饮茶。
李伟心中舒坦,面上却还是得推辞一番,伸手去接茶具:「不敢不敢!臣自己来就好。」
朱翊钧强行给他茶杯拿过来,添了一杯,又示意左右退下。
他端起茶杯,递给李伟:「国丈习惯事事亲力亲为,是清苦惯了吧?」
「想朕登临大宝,却差点忘了回报母族,实在是朕的不是。」
两人再度一番客气拉扯。
朱翊钧关切道:「国丈方才,是在问我娘亲封爵的事吧?」
干清宫现在都是他的人,只要没挥退左右,就瞒不过他。
李伟连忙从座椅上擡起屁股:「陛下,臣并非讨要爵位……」
朱翊钧伸手给他按回了座椅:「国丈,你我骨肉亲缘,不必这般见外。」
「什幺讨要这幺难听,朕登临大宝,恩荫母族,本就是应有之义。」
这态度,李伟总算感受到了什幺叫如沐春风。
他鼓起胆子道:「那陛下,此事现在是什幺说法?」
封爵是没跑了。
但封的爵不同,食禄高地也不一样,他就是为这事,探李太后的口风呢。
朱翊钧给自己斟了杯茶,悠哉道:「食禄八百……」
李伟听到这个数字,脸上当即泛起失望之色。
八百石,也忒磕碜了,正常国丈怎幺都是一千石。
朱翊钧继续说道:「……是礼部议的,娘亲否了,说怎幺也要一千石!」
李伟这才稍稍开霁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