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别让任何人靠近。
而后才对吕调阳道:「那李进又是怎幺回事?」
吕调阳实话实说:「我去的时候国丈和成国公就到了。」
「李进也是成国公荐上去的,是否与国丈有默契,就不得而知了。」
在外人的视角里。
外朝刚有弹劾冯保的风声,国丈便带着朱希忠去找太后。
而后又恰好,朱希忠荐上了李太后的母族之人。
其中有无关联,当真难说。
至于皇帝突然将自己拉去面见太后,是心血来潮,还是也在着默契里,吕调阳不敢深想。
他见冯保面色难看,只能安抚道:「冯大珰,李进毕竟是外戚,等高拱致仕之后,咱们再找个由头,弹劾外戚干政便是了。」
这种远房亲戚,到底是不是外戚,完全在于朝官的一念之间。
符合礼制是他吕某人说的,反正不代表言官们的态度。
冯保听了这话,却半点没好转。
反而勃然作色:「等高拱致仕!?我怕我先死在他手里!」
吕调阳面色一变,品出话中的意味。
连忙追问道:「这是什幺意思?还有方才冯大珰说的高拱在等的,又是什幺?」
冯保冷哼一声。
他一番作态,也只是要占据这场谈话的主导权,并非是真的兴师问罪。
合则两利,他自然知道哪些气该忍着。
冯保从怀中拿出一封奏疏,递给吕调阳:「这是我从内阁大堂誊抄来的,吕尚书不妨慢慢看。」
吕调阳面色一变:「你竟敢去内阁盗书!」
哪怕对象是高拱,吕调阳面对这事,也绝不能忍。
今天能去内阁偷偷誊抄奏疏,明天敢做什幺他都不敢想。
冯保一言不发。
吕调阳深深看了一眼冯保,只能说不愧是冯保,即便东厂没了,分量也不容小觑。
他也明白不是计较的时候。
心中嫌恶,却还是接过了这封奏疏。
封面几个字歪歪扭扭,显然是太过仓促所致。
吕调阳初还未当一回事,翻看了两页,脸色狂变。
骇然失声:「高拱安敢!?」
……
高拱在两侧的客座挑了位置坐下,随意地拨弄了一番衣袍。
倒有一番任性自然。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临大事,却反而有一番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