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明两日,总归是要见分晓了。
……
今日廷议,似乎风平浪静。
议定诸事有。
赏四川乌思藏朵甘思宣慰使司等处,差来禅师、剌麻、温番僧、阿儿等,衣币叚共,折给银四百五十二两。
调神机三营练勇,参将金璋分守通州,以巩华城游击将军李时,充神机三营练勇参将。
应允,督理河道工部都水司署郎中事,主事陈应荐奏之事:挑穵海口新河,工竣,支米九百七十六石八升。
未议定诸事有。
大学士张居正言,皇帝日讲进益非常,当早开经筵,首辅高拱以不可揠苗助长驳斥。
礼部尚书吕调阳言,两宫恩德之隆,概无有间,尊崇之礼,岂宜差殊,当为李太后上二字尊号。
首辅高拱以先朝母后,徽称有加字数者,皆因朝廷有庆典,固不在此时之骤增。
大学士张居正再言,内阁事亦繁多,当进补辅臣,故大学士徐阶,负物望,膺主眷,可复起入阁。
首辅高拱怫然不悦,决然否之。
一场廷议结束。
双方虽拉开阵仗,但显然高拱占据了上风。
越发有朝臣汇于高拱身侧,摇旗呐喊。
张居正缓缓步出文华殿。
吕调阳跟在身侧,叹息道:「高拱毕竟是首辅,咱们这番举动,都是无用功。」
只要高拱不同意,这些事就不可能通过票拟。
张居正奇怪得看向他:「和卿,你什幺时候,有了这些事能通过廷议的错觉了?」
吕调阳一怔。
他诧异看向张居正:「阁老早知是无用功?」
张居正点了点头:「要是这都能压住高拱,那还分什幺首辅次辅?」
吕调阳回过味来:「所以……这只是故意作来看?」
张居正肯定了吕调阳的说辞,一副当然的样子:「不这样高拱也不安心。」
「再者,总得让同僚们看到,高拱不是只手遮天的。」
吕调阳追问道:「若这只是障眼法的话,那解决之道在哪里!?」
张居正摇了摇头:「先等等。」
吕调阳没品出意思来。
看向张居正:「等等?等什幺?」
张居正突然停下脚步,看着远处跑来的太监。
大步走了过去,头也不回对吕调阳道:「这不是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