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是定安伯说,娘娘当初偶有与先帝一同听讲,也算有些师生之谊,如今致仕,想与您当面请安。」
陈太后不置可否。
突然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张宏:「去,跟我儿说,延庆公主年岁稍长,明年就需启蒙了。」
被软禁就罢了,还要出来卖吆喝。
不趁机给女儿讨点好处,反而说不过去。
张宏苦笑领命,快一步往干清宫赶去。
……
朱翊钧清洗了一番,换好装束。
这才从侧殿绕到御座上。
几名辅臣早已等候多时,连忙起身行礼:「问陛下躬安。」
朱翊钧颔首:「朕躬安。」
一面招呼太监为几位辅臣赐座,一面开口问道:「诸位肱股之臣,何故联袂来见?」
吕调阳当先起身道:「本是定安伯求见陛下。」
「但方才廷议,大行皇帝尊谥我等议定了,便一并前来聆听陛下德音教诲。」
先帝死得不是时候。
正是暑伏天气。
如今停灵在宫中,已经有些味道了,如今尽快议定,也好全了仪注,快些入葬。
当然,这只是看得过去的理由,张居正和他还是想来看看陈太后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另外两人见大家都来,也不好落下,便一起来了。
朱翊钧点了点头:「吕卿不妨稍后呈与我母后,她们的意思,就是朕的意思。」
做皇帝也要学会摸鱼。
这种没什幺用又耗费精力的事,便扔给两宫最好。
朱翊钧又看向高仪:「先生风寒可曾好些?」
恩,高仪休假跑去什幺水涧游玩,取了个沧浪之涧的名头,下水濯足,结果给自己整病了。
有点像一蓑烟雨任平生,而后发高烧的某人了。
高仪忙起身回道:「还要谢陛下的恩,太医开的药甚好,昨日就愈得差不多了。」
他一面回话,一面擡头打量这位弟子。
这才离开几日,朝中就局势大变。
虽说大家都默契地跟自己云遮雾绕,但好歹沉浮多年。
回来第一日,接到那道次辅的封赏,他立马就看出了门道。
再通过高拱三缄其口,陛下支支吾吾的样子。
结合冯保莫名身死,高拱却被封勋极。
高仪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显然是元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