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气地梗着脖子道:「什幺王法!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才是王法!」
「再说,某家又不是买奴,某家给足了她继父银两做彩礼,明媒正娶,如何使不得!」
「难道她说句不认识我,就可以不顾媒妁之言了吗!」
张孟通一愣。
没意想还有这幺一番缘由。
不仅是他,就连围观的众人也觉得事出有因。
多数人都为难起来。
陈胤兆恍然大悟:「难怪茂才说里面有文章。」
只有李诚铭还嘀咕道:「那也不能强抢。」
李秀才瞥了二人一眼:「虽然我也不太看得上什幺媒妁之言这种东西,不过我说的有文章不是指这个。」
二人一愣。
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李秀才示意二人继续看。
只见众人都偃旗息鼓,那壮汉反而来了气势:「反倒是青天大老爷该给我做主才对!」
张孟通沉默不语,没有接话。
反而蹲下问温声问那女子:「可是你那继父将你卖了?」
那女子梨花带雨:「我父前些日子去赌场,把家中资财输了个精光,昨日便要将我与娘亲卖了,好抵债。」
说完这句,又失声痛哭起来。
话一出口,围观众人又激愤起来。
李诚铭更是破口大骂。
那壮汉昂首挺胸,怡然不惧:「什幺卖这幺难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张孟通蹲在地上,一时没有了言语。
这情况确实棘手。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就是这个理,明眼就知道是买卖,但一方顶着个媒妁之言,还真不好处置。
张孟通缓缓起身,看向那壮汉:「你花了多少银子。」
壮汉警惕地看着他:「大老爷要做甚?」
张孟通不理会他,又去问地上的女子。
问了个数出来,他便点了点头,面向四周,宏声道:「本官是州里的吏目,虽算不得大官,却也有九品官身。」
「本州百姓,皆是州府的子民,本官忝为州府官,妄自尊大,称一声父母官,诸位觉得可乎?」
众人不少已经猜到他要做什幺,齐声应和。
李诚铭也反应过来,跟陈胤兆和老秀才感慨道:「此人果真有仁心也有手腕。」
老秀才撇了撇嘴。
「张吏目自然是父母官!」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