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开始练习拳法来。
……
用完晚膳后。
朱翊钧才有暇翻开《论语》跟《礼记》,学习起来。
本是疲惫不已。
但一想到明日经筵,朱翊钧只能强打精神,先把功课做完。
他就这样静静阅览起来。
时而沉思。
时而对提笔对某些地方做个圈注。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才缓缓合上书页。
而后实在有些倦怠,干脆闭上眼睛小憩一会。
迷迷糊糊歇好一会,才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继续用功。
他回了回神,铺开纸张提起笔,斟酌了一下,缓缓写道:「经筵官时行,谓朕曰,人之初,性本善;经筵官四维,谓朕曰,人之初,性本恶。朕茫茫然不知所从。」
「经筵后,朕遍阅典籍,纵览群书,始知有孟子性善论,荀子性恶论,告子无善无恶论。皆诸子亚圣之言,朕愈惑惑然不知所向。」
「幸有朝鲜国为君父分忧,进献先天之人。」
「朕命内廷窥伺月余,记载所行所为,终有定论。」
「其人遇恶不烦,见善不喜,从心所欲,行为无限,心无规矩。」
「及至宦臣教授礼仪,司业传道人伦,其人宛如天地清浊渐分,渐有良心善举,感恩之情。」
「乃得,人性之始,无有善恶,后天所见所遇以决之。」
「遂从告子之论——『性,犹湍水也,决诸东方则东流,决诸西方则西流』。」
「亦有心得,谓之曰:论之争端,非明证无以服人。」
他一气呵成将明日经筵的作业写罢,满意地吹了一口气。
他静静等着墨迹干涸,向侍立在旁的蒋克谦。
随口问道:「李贽什幺时候到京城?」
蒋克谦面无表情,一板一眼道:「圣上,李贽一路上四处寻人探讨学问,给各地学院传道解惑,比预计慢上不少,估摸还有两三日。」
朱翊钧皱眉,这家伙是真不给面子,他都这样催促了,还在路上拖拖拉拉。
转念一想也是,孔子在这家伙眼里是狗叫,那自己这个皇帝估计跟狗屎没什幺区别。
他又追问道:「郑王家那位世子呢?」
蒋克谦摇摇头:「锦衣卫遣人跟宗人府一块去的,还是推脱不来。」
朱翊钧叹了口气,还是心怀怨怼啊。
当初郑王上奏谏世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