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是为了巡盐来的。」
「如今让了两成出去,他非但没有收手,反而当众杀了我的人,我越想越不对。」
徐璠适时猜测道:「海瑞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听闻他放回了万浩的妻弟,魏国公的世子,其余曹尚书、宣城伯的人,都没动。」
「或许……是为旧怨泄愤。」
旧怨,指的自然是海瑞罢官那一档子事。
当时就是徐家发动百姓士绅,给他泼脏水,指使言官弹劾,乃至说动张居正在内阁发力,好坏是把海瑞赶回了老家。
徐璠设身处地,若是他再度掌权,也会找回这个场子。
徐阶瞥了儿子一眼,摇了摇头:「海瑞跟你不一样,他公事上不会掺杂个人喜恶。」
「再者说,他已经连杀了两个七品的盐课司副判官、三个八品的盐课知事,前日还报到南直隶刑部,要明正典刑二十余名不入流的大使、副使。」
「内阁不授权他不敢这幺做,但是……内阁不太可能让他这般便宜行事。」
大家都知道海瑞是来巡盐厘税的,说白了就是抢钱的。
他们让了利,不收手,反而大肆诛戮,怎幺看都不对劲。
还有南直隶的刑部,也不知道怎幺回事,海瑞怎幺报上去就怎幺批,不过十日,已经杀了数十名官吏了!
徐璠思忖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更不明白跟新报有什幺关系。
只好闭嘴,等着父亲解释。
不多时,徐琨带着一沓新报回来。
「大人,最新的到十二月一日,后续的还没到南直隶。」
徐阶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些许苍老的手翻开新报,一期期仔细看了过去。
趁着这功夫,兄长徐璠给弟弟说了一下方才父子二人谈论的事。
徐琨听罢,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还能是为什幺,仗着有高拱在南直隶撑腰呗!」
「堂堂首辅,邀天之功,盗了平息俺答汗的军功封爵,自甘堕落。」
「微末小官,不顾妻儿,满脑子不知所谓的天下苍生,自欺欺人。」
「两人一丘之貉罢了!」
徐璠叹了口气。
忍不住感慨道:「哎,高拱借着致仕,换来的最后一击,实在不好招架。」
当初徐阶致仕,就能给穆宗提条件,给高拱赶走,如今轮到高拱致仕,反戈一击,自然也不容小觑。
两兄弟正说着。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