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唾沫,都能给人淹死。
他徐璠不是头铁,只不过是他想得很清楚……若是皇帝真要动他们,反而更应该显出自己的能耐,才能争取到割肉活命的机会。
不堪一击的肉猪,才是十死无生。
后世所谓的打出统战价值一说,这位徐家子在上次穆宗想对徐府动手时,就领悟出来了。
就在他挪步时,徐阶突然开口道:「站住!」
兄弟二人连忙停住脚步。
只听徐阶道:「你们不要出面。」
徐璠追问道:「父亲,怎幺做?」
徐阶此时终于恢复了冷静,兵来将挡,哪怕皇帝要他死,也不可能引颈就戮。
他面色凝重:「高拱请了旨意,却不亲自来找麻烦,不像他的作风。」
「还是谨慎一点,不要起正面冲突,先让他们丈量。」
「府衙里面有我们的人,届时……」
他顿了顿,语气森冷道:「宋之韩为求政绩,抢夺田亩,不惜指挥差役,杀害无辜!」
说完这句,他缓缓起身。
示意二儿子站起身来。
吩咐道:「徐璠,把这事吩咐下去,来拖住高拱,我出去一趟!」
……
松江府府衙当中。
高拱坐在主位,朱希孝陪坐客位,陈名言则侍立在朱希孝身后。
朱希孝好奇道:「当真不用咱们出面?」
他本是打算,直接出面压服徐阶,没想到高拱却只让知府宋之韩出面。
朱希孝跟高拱不出面的情况下,一个知府可压不住徐阶。
高拱随意看了一眼面前的勋贵,许是心情好,解释了一句:「徐阶抗旨不遵的话,不是正好吗?」
陈名言站在身后,闻言忍不住挠了挠脖子。
虽说皇帝为了试探陈家的忠诚,经常策用他干些苦活累活,但不得不说,这可是真能涨见识。
定安伯的心,至少有八分歹毒。
朱希孝好奇道:「定安伯准备怎幺做?」
高拱自信道:「若是徐阶抗旨不遵,那便直接锦衣卫逮拿,省却一番功夫!」
「若是徐阶束手待毙,那便度田,度完之后清理田亩归属。」
「投献归籍!退田减税!」
徐府接收了百姓的投献实在不好说,但至少也在数千。
当初「华亭家人多至数千,有一籍记之,半系假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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