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府尹朱纲、泰州知府等人,总归是有线索的。」
这就是将朱纲也卖了。
徐阶上前一步:「茶课呢!」
李春芳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忍不住拂袖道:「徐少湖,我闲居在家,哪里能知道这幺多事。」
「哪怕是乡里闲聊,也要能入我耳才是。」
到这里,就不能再答应徐阶了。
割同僚们的肉若是太多,他这个话事人,就不算立功了。
不能借着这个机会博个人情,积累声望,还怎幺为皇帝做事?
徐阶退让一步,开口道:「不用了解全貌嘛,管中窥豹,有个五成了解也行。」
「这点见识都没有,如何闻名乡里?」
中人嘛,必然是有所授权的。
要是什幺都做不了主,还要你李石麓做这个中人干什幺?
李春芳摇了摇头:「徐少湖,皇命要紧,还是不要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这是在敬告徐阶,不要为了自己长脸,坏了皇帝大事。
若是不给他留点余地,在身后这群人面前长长脸,他也做不得皇帝的事。
李春芳半步不让,
徐阶也沉默不语。
二人对峙良久。
随后不约而同举起三根手指,一闪即收。
双方都舒了一口气,三成,各自都能接受。
谈到这里,差不多便能给南直隶的事,各自一个体面。
徐阶点了点头:「李石麓方才说,要为陛下分忧?」
见徐阶没有再行逼迫,李春芳长出了一口气。
他斟酌半晌,缓缓道:「方才失言了,不该揣测圣心。」
「不过……以我观诸位这些时日办案,颇感南直隶尾大不掉,这才斗胆有言语进给陛下。」
徐阶追问道:「李石麓请说,我自会奏与陛下。」
李春芳点了点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但如今国朝确有两京。」
「政出两头,实乃祸乱之始。」
「我将奏请陛下,拆分南直隶!」
海瑞在一旁,突然明悟,为何这两位首辅,都揣测皇帝有拆分南直隶之心。
南直隶如今有一套不是中枢的中枢。
占据着最富庶的地盘,把控着天下六成的赋税。
六部、都察院、大理寺,在南直隶都有着与中枢一般无二的同一套官序。
此外,学院、科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