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火急火燎想摘清自己。
舒鳌扭过头,看向岳州府衙,朝一旁的书吏说道:「去,让知府跟左右手都出来见我。」
这种谋反的案子,说不怕是假的。
一路走来,他都不敢轻易走进这些府衙的大门。
就是为了事情不对,可以直接纵马突围,免得步了后尘。
幕僚继续分析道:「应当不是岳州府的人,汤部堂过长沙的时候,就被戢汝止要走了近卫,想动手完全可以在岳州府之前动手,没必要给自己增添嫌疑。」
临湘县是岳州府的地界,出了事怎幺也跑不掉。
舒鳌冷笑一声:「都干下这种没脑子的事情了,还指望他们有多精明?」
说罢,他吩咐校尉道:「去,让岳州卫指挥使也来见我。」
巡按御史虽只正七品官,但「代天子巡狩,大事奏裁,小事立断」,权势不单品阶能说明。
朝廷三令五申,让巡按御史不得要求地方知府跪拜,不得羞辱殴打地方官,可不是没有原由的。
三品指挥使,在巡按御史面前,也就喘气的声音敢大一点。
幕僚面色一变,低声道:「您认为岳州卫牵扯其中?」
这可不是小事,别看御史权重,但给事中与布政使都杀了,也不差这幺个御史。
毕竟一卫可是有上千人!
舒鳌意味深长:「我是不太信,一个流放的矿贼,东山再起不到半年,就能聚啸上千匪贼的。」
「况且……岳州卫,吃的是谁的粮,还是两说。」
轰隆!
雷声再度响起。
舒鳌顺势止住了话头,不再多解释,只隐晦地看了一眼远处的府邸。
恰在这时,又一道闪电当空划过,将这座府邸的门匾照得通透,隐约可见岳阳王府四字。
……
湖广的暴雨倾盆,影响不到距离三千里的京城。
整个北直隶地区过了中午,就开始燥热起来。
顺天府衙中,某人更是热得像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擦拭额头上的汗。
终于,过了好一会,吩咐办事的管家才小跑了进来。
气喘吁吁道:「老爷,湖广那边送的小妾,帮您打发走了。」
他又看了一眼自家老爷的神色,宽慰道:「老爷请放心,咱们事情还没来得及办,小妾也处理了,外人也不会知道。」
孙一正好歹是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