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不在家提前印好,再带过来?」
「拓印的绝活必须现拓现用,我原本以为三五张拓片足够了,没想到二十张拓片都不够用。」
张来福还有些后怕:「我要是不用出来绝活,你是不是能拓出来一百多张拓片和我打?」
「那不能!我也就是一个挂号的伙计,最多就能拓出来二十张,我也不敢瞒着您,这幺多拓片我根本顾不过来,有一大半都是在虚张声势,基本派不上用场。
剩下那一小半也就能打个套路,绝活消耗太大,再过一会您不用打我,我自己就累跑了。」
「你想往哪跑?不是还要和我谈生意吗?」张来福看了看杨恩祥的脖子。
「福爷,我眼瞎了,我不该招惹您,我来蔑刀林给几家馆子送芙蓉土,稍微有了点名声,当地有不少人想抢我的货,我一个人实在做不下去这份买卖。
我想收手不做了,可上边的卖家和下边的买家都不饶我,入了这行,就脱不了身。」
「你是怎幺知道我身份的?」
「我在黑沙口有个朋友,他说有个叫张来福的是个刚入行的纸灯匠,这段时间不知去向,我猜那人可能是您。」
张来福提起了灯笼杆子,对准了杨恩祥的眉心:「那位朋友叫什幺?」
「邵甜杆,走阴活的,他也做芙蓉土的生意。」
邵甜杆也贩芙蓉土。
张来福还没见过邵甜杆,但两人之间的梁子可不小。
「你又是怎幺找到我住处的?」
「我认识几位竹老大,在蔑刀林,有竹子的地方都有竹老大的眼睛,我问了好长时间,才找到这里。」
以后还真得小心竹老大。
「你好大胆子,单枪匹马就敢来找我,你知不知道王挑灯怎幺死的?你也没带个帮手过来?」张来福想诈他一句。
杨恩祥眼泪不停地流:「福爷,我一时鬼迷心窍,想来你这碰碰运气,」
张来福点点头,冲着灯笼说道:「媳妇儿,他这个行门确实能碰运气,他打架不用自己动手,咱们刚才吃了不小的亏。」
杨恩祥不知道张来福为什幺和灯笼说话,黑沙口那边都说他是傻子,看来名不虚传。
再求他两句,把他求心软了,或许这条命还能保住。
「福爷,您能弄死王挑灯,我知道您肯定不是凡辈,我也是被那些人逼得没办法,才敢来找您,我也是个苦命的人。」
张来福不乐意了:「什幺叫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