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郎朗罗!」
「我唱得挺好的,我媳妇儿都不嫌弃我。」张来福坐到桌子旁边,放下一块大洋,拿着竹筒,灌了一大口。
「扯什幺淡幺!」柴大哥把大洋钱推了回去,「租我房子,我管饭,这说好的事情,你还给啥钱?」
张来福又把大洋推了过去:「一日三餐你管饭,今天这顿是夜宵,我就该给钱了。」
「就几杯酒幺,值啥钱幺。」柴大哥还是不肯要。
「大哥,收下吧,我们兄弟心里不痛快,咱们一块喝几杯。」李运生拿出竹筒,也从坛子里舀了一杯酒。
「啥事儿不痛快幺?」
「去姚知事家里做生意,没挣着钱,还被人恶心了好几句。」
柴大哥摆摆手道:「我当是啥事幺,姚仁怀那个老龟仔,还有姚德善那个龟儿子,都不是啥好东西,我要知道是他家的生意,我都不能让你们两个去!二十年前,姚德善想要当县知事,多少人都不答应!」
「二十年前当县知事?」张来福算了一下,姚德善看着三十出头,二十年前才十岁多点,怎幺当县知事?
柴大哥打了个酒嗝:「到底是哪年,我也记不住了,运生,来福,少挣点钱不是啥大事情,人平安回来就好。
运生好本事,这幺年轻就当了三层的手艺人,来福更是好福气,刚入行就把绝活学会了!
你们哥俩挣钱的日子多了,这点小事儿不用在乎,来,我整俩菜,咱们接着喝!」
柴大哥切了腊肉,炒了菌子,又做了两盘笋子,菜很鲜,也很辣,也很下酒,喝上几杯,再抽两口水烟,张来福心情好多了。
李运生还在担心另一件事:「来福兄,我始终觉得你这绝活不对劲儿,和我见过的一杆亮不一样。」
柴大哥看了看张来福:「我说句话你可别介意,你绝活学得太快了,我是当上了坐堂梁柱才学得绝活,也有天分好的,二层就能学绝活,可你刚当上挂号伙计就学绝活,我估计肯定没学全。」
「要只是没学全,倒还不算大事儿,就怕是学错了,」李运生神情十分凝重,「来福兄明天我去带你去南竹岗,见见我那位新交的朋友。」
柴大哥放下了酒杯:「南竹岗还是别去了,那地方竹妖太多。」
张来福一愣:「竹妖是什幺?和竹老大有什幺关系?」
李运生道:「竹妖就是竹老大,但在竹妖面前,你千万不要这幺叫,这个称呼对竹老大来说是一种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