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可就有那种特殊的时候,手上做东西特别的顺,灯笼出来的也特别的漂亮,事后认真花了心思,反倒做不出那幺好的灯笼。」
李运生觉得这个推断合理:「这个油灯刚被做出来的时候,可能灵性并不明显,甚至完全没有感应,被德明坊当普通油灯给卖了。
等过了一段时间,油灯自己把灵性理顺了,能够做出感应了,这才被王挑灯给淘换到了。
碗的性情很可能随主人,德明坊有一位当家的师傅,这只碗很可能出自他手,可我对这位师傅不熟,也不知道他有什幺性情。」
张来福道:「那咱们就回黑沙口看一看?」
回黑沙口?
李运生有点为难,他会被行帮追杀,张来福会被行帮和土匪一起追杀。
竹诗青觉得没必要:「做碗的人若是无心,碗的性情也未必和他一样,这油灯刚成型的时候还未必是碗,它也未必记得住那工匠的性情。
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没准碗的性情和发现碗的人更加相似。」
张来福觉得有道理:「我把王师傅找来问问。」
李运生更觉得为难了,王师傅走得那幺干净,还能上哪问去?
况且这碗虽然是王挑灯送给来福的,但也未必就是王挑灯亲手淘换来的。
竹诗青觉得找王挑灯也不一定有用:「碗的性情因为未必和挑中碗的人一样,有些碗就不愿意和人亲近,有些碗的喜好甚至完全和周围人相反。」
李运生看向了竹诗青:「你对灵性研究的挺透彻,为什幺还要执着于建工厂?」
竹诗青白了李运生一眼:「你话说反了,是我执着于建工厂,才对灵性研究的这幺透彻。」
李运生把对油灯的种种推断全都写在了纸上,三个人一起分析,竹诗青觉得光靠分析没什幺用处:「这个碗的灵性很不好判断,你们还是别瞎猜了,相碗是硬功夫,找个能人帮你们看看吧。」
「上哪找能人去?」李运生犯难了,会相碗的人确实不好找。
张来福还不太明白相碗的概念:「相碗到底是挑碗,还是给碗找土?」
竹诗青道:「挑碗和找土是相碗的两门本事,如果一个人既会相碗也会找土,那他就是一等一的相碗行家。」
张来福一想,老舵子能认出来好碗,还能找到好土,真可惜了这个人才。
李运生叹道:「我没有这方面的天分,我也看过不少相碗的书,却始终掌握不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