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张来福,哪怕是袁魁凤,跟着盘子转起来之后都没有还手之力。
可张来福有防备,他知道何胜军会耍盘子,也知道何胜军随时可能对他出手。
盘子一飞过来,张来福猛然回身,用竹竿子把盘子接住了。
盘子在竹竿上飞转,何胜军一愣:「你成了手艺人?」
张来福点点头:「行门和你一样,都是盘把式!」
张来福会耍灯笼杆子,支着盘子的架势,还真和盘把式有点相似。
「同门?你再试试?」何胜军随手又扔出去一个盘子,张来福拿起雨伞,又给接住了。
钟叶鸣连声喝彩:「原来你是耍盘子的!我就喜欢你们这行,你这手艺不一般呀!」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左一右同时接住两个盘子确实不容易,可何胜军看着张来福的动作很别扭。
「你应该不是我同行。」
张来福把盘子放了下来,左手拿着竹竿,右手拿着雨伞,笑道:「刚入行,手艺确实不精。」
「这回你再试试!」何胜军拿着一摞盘子,正要往张来福身上扔,忽觉的喉头一阵麻痒。
在他喉头上趴着一只蝈蝈,搓脑袋,晃须子,正要下嘴。
「试试呀!」钟叶鸣起身看向了何胜军,「我这蝈蝈还没开牙,正好拿你练练。」
何胜军走过江湖,知道这蝈蝈很不寻常,一口下去,真有可能咬断了他喉咙o
而且蝈蝈的个头太小,脖子这个位置还特殊,何胜军要是用盘子杀蝈蝈,弄不好就把自己喉咙给打伤了。
处境如此凶险,可何胜军没有慌乱。
「你是蝈蝈葫芦?我还真看不起你们这行!」何胜军随手掏了一枚铜钱,食指和拇指一摆,铜钱如同一个小盘子,在指尖上转了起来,何胜军挑着铜钱,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脖子。
这是赌谁快,如果蝈蝈够快,一口能咬断何胜军的喉咙,如果蝈蝈不够快,会被铜钱砍成两截。
蝈蝈就在何胜军的脖子上趴着,看着怎幺也是蝈蝈更快,钟叶鸣觉得自己有把握。
可她想错了,何胜军的手要快得多,铜钱一闪,蛔蝈嘴还张着,脑袋直接掉了,没来得及下口。
养一只冬蝈蝈不容易,成本非常高,钟叶鸣气得直咬牙。
可咬牙没用,双方实力上有差距,何胜军冲着两人笑了笑:「真用盘子出手,算我欺负你们,今天咱们换一换,我就用铜钱和你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