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还有,还是太祖皇帝那套。”
“府城、县城的三班衙役,全靠各里的里长带甲首,自家出干粮到府城服役,有事就升堂,里长们凑一块商议。”
“知府和知县,领不到官俸,但衙门后宅的地方大,园都改菜地了,衙役没事就帮着种点菜,有事就让知府自己种,反正大伙都吃。”
“对了,张知府还在府学县学讲学,谁都能听,听懂听不懂的,多少要给几个鸡蛋;还有求雨,知府率百姓开坛求雨,各里都得给点小米。”
刘狮子听着哑然失笑:“听起来,这张允恭在延安府过得好像……还不错?”
“过好过不好,反正他别想跑。”冯大奎幸灾乐祸地笑道:“大帅,咱延安府也不是啥狮驼岭,百姓确实不乐意交税,是因为他们觉得没官府过得更好。”
“不过他们很敬重大帅,那些里长过去都跟着大帅打过仗,如果大帅硬要收,我跟张将军、丁将军合计过,估计能收上来。”
刘承宗一听就摆手,斩钉截铁道:“没必要。”
“延安府本就水土不行,兵灾旱灾之后人丁稀少,税就先不征了,我稍后写个布告,你拿回去给蜂尾针,让他传告延安各地里甲,宣布自今年起,五年免征。”
不是刘承宗不想征,而是他比谁都清楚,延安府就算硬征税,也征不到西安府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
像眼下这样,能靠着跟鄂尔多斯部的边墙贸易自给自足,还养活张振、丁国栋两营兵马,已经算尽力了。
说句难听话,帅府在延安府征税,绝对征不到张、丁两营的口粮。
“除此之外,这个张允恭和张攀有点意思,你带回去两份委任状,知府和知县,他俩愿意给我干就领了委任接着干,不愿意就回家去。”
冯大奎一听就乐了,拱手笑道:“大帅,张允恭肯定愿意,现在让他经山西回山东,他也不敢啊!”
“山西闹疫呢,是这个道理。”
刘承宗说着自己也笑了,道:“若他二人领了委任状,就差人护送,让他们来西安见我。”
刘狮子在华严寺的偏殿踱步,心中一边思虑一边道:“延安府的夏税秋粮可以不征,但官府也要有官府的作用,种树、水利、劝学、垦田,当然还有田地、人口的版籍,必须做好,我要知道延安府各县还剩下多少人。”
这其实才是延安府最让刘狮子魂牵梦绕的东西。
延安府交税确实交不上多少,尤其以目前的情况,不论田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