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善,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的话,也是没法对对自已好的人恶语相向的,这也是他这么刚烈的性格会对史馆內范、刘两人多加忍让的原因。
他这人还是有点太识好歹了。
“司马公,多谢。”
“还行,至少没再倒打一耙狗咬吕洞宾,登闻鼓院有明確的典章,非大冤不可鸣鼓,从来也没有替別人敲鼓的道理,那冯京本就是御史中丞,他抓著这个由头让人脱了你的裤子打你一顿一点毛病都没有,你这人不怕死,也不怕辱和打么?
能跑就跑么,跑不了再硬挨著也不迟,当净臣,也是要讲究方式方法的,你看现在你跟我跑了,回头我就跟他解释我已经教训过了,他能怎么样?他还敢来崇文院来闹事?真来了,我就有理由与他斗了。”
王小仙深深朝司马光鞠躬:“多谢司马公襄助。”
“也不是冲你,是冲公义道理,哎”,朝中也是好久没有出过你这样的人了,挺好,唐子方后继有人了啊,就是有点可惜,气节不错,风骨差了一些。”
王小仙心知他说的还是自己和李舜举结拜的事,有心想反驳吧,想想还是算了。
这位也是史学大家,辩到最后人家也给你甩了一句:“等你修完唐纪咱们再论”,那可咋办。
他是真他娘的学不进去了。
不得不说,司马光这人或许確实是有许许多多的缺点,但是这一身正气,至少目前来看是当得的,即便是歷史评价,似乎也顶多有人说他能力不行,没人说他人品不行。
馆阁是清流所在,王小仙今日这事儿办的,其实反而是太清流了,以至於这馆阁虽说是旧党的大本营,里面的那些同僚里十个有九个都是將来的顽固派政敌,但至少此事之上,这些人还是都纷纷主动迎了出来,仿佛在迎接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將军一样。
“介白,好样的,真给咱们崇文院长脸,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是个千古名臣的苗子。”范祖禹得意洋洋的说道,仿佛王小仙真是他培养出来的似的。
“多谢诸位,多谢诸位。”王小仙心里也是有些复杂,要知道,这些人都是未来旧党的核心骨千,也即是所谓的士大天群体,其实想也知道么,崇文院是司马光的大本营,里面都是他的人。
而他是已经认定了要跟著王安石一条道走到黑,走到死,而一定是要比王安石更加激进得多的,其实这几天里,他已经將这几日接触的这些同僚都当潜在政敌来看待了,甚至还琢磨过他们的短处,弱点之类的。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