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司马光都觉得官家的压力有点大。
待这一股邪火发完了,赵项才缓了口气,道:“朕失態了,说说吧,如果唐介和王小仙不合適,你建议我用谁?就算是我愿意卖股票,可股票卖了钱,总得买粮,賑粮吧,谁可担此重任?”
司马光道:“臣以为,介甫所言颇有道理,王介白或可任转运使。”
“嗯?刚刚你不是还说不行么?”
“官家,正所谓刚柔並济,臣不是说唐子方不行,也不是说王介白不行,只是官家您將这两人放在一块,却是万万不可,唐子方过於刚直了,他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若是他去了河北,一定会霸道施为的,万一他什么都查呢?
官家,臣说一句不该说的,若非是现在唐子方在三司什么都查,三司也不是像现在这样,连賑济京师灾民的钱都快拿不出来了,唐子方去河北,若是任性施为,会不会本来能拿出来的賑灾钱款,也拿不出来了?
若让唐子方为安抚使,臣以为,一定要以一怀柔之人为副,最好就是河北之人,臣举荐陈荐陈彦升为副辅之。”
“至於王介白,此人能力毋庸置疑,经济之道,更是点石成金,可和唐子方一样,太直了,唐子方还只是刚直,王介白,可称癲直了,若官家意欲用他,臣以为非得有一怀荣重臣为正,压服他才行。”
“总之,臣以为绝不可以他二人各为正副,他二人性格可谓是直上加直,刚后更刚,臣害怕他们二人做事时失了分寸,激起河北民变,那样的话,契丹人原本或许只是虚张声势,搞不好都要真的打了。”
赵项想了想,点头道:“司马公,果然是持国之言啊,刚刚是朕,太衝动了。司马公莫不是也认可王介甫之言,认为可以將王介白放出来,命其戴罪立功么?直接去做转运使的话是不是也太夸张了?资歷,经验,他都差得有些太远了吧。”
司马光:“臣以为,王介白確是奇才,如此为难之局,或许正需要他这把利剑为官家披荆斩棘,非常之时,用人何必拘泥?只是他经验確实不足,而且个性乖张,非得有一位重且能压得住他的重臣在其上为正才行。”
“老师以为何人可以为正压服他呢?”
“此人目前正在河北。”
“谁啊。”
“汝州知州,富弼。”
“富相啊——嗯?????你的意思是让富弼和王小仙搭为正副为河北事?你不知道他们俩有仇么?”
“大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