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出,结果呢?触目惊心啊,
已经到了三千多万贯了。”
苏軾:“介白兄,三司衙门三千几百万贯的亏空归责於张公头上,这太不合適了吧,张公他又何德何能,能贪三千多万呢?我承认张公绝对算不上两袖清风,万贯家財確实是有的,但是三千多万?我朝就从没有过这么大的贪官。”
王小仙:“不是贪官贪去了,那这三千多万的亏空是哪去了呢?据我所知,这些亏空之中近一半是亏在了军上的,是在军粮运输上的。”
“还有两千多万,是滥发交子,明明张方平是最早提议,发行交子一定要有准备金的,可是结果呢?超额发行的交子至少也有两千万贯,苏子瞻,你不是蜀人么?交子不是在你们蜀地用得最多么?你可知滥发交子,就是在盘剥百姓,尤其是蜀地百姓?”
“这,这是个体系的问题,是因为朝廷就是没有钱啊,当年发行交子,就是张公强行要求三司必须要预留充足的准备金的,可是-哎,介白兄,三司的问题,不只是三司的问题啊,更不是三司使的问题了,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明白么?”
王小仙:“明白啊,我当然明白了,子瞻兄以为,现在宣德门外跪在地上要请杀我王小仙的那满朝的士大夫,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所说的这个道理么?”
“你以为官家,为何如此疯狂,会支持我如此激进的改革计划?子瞻兄可知,唐公在三司查出了这么大的亏空,三司衙门之內,因贪腐问题而被处置的官员是多少么?居然是零哎~”
“不是说没有杀官员,就连处置,也是一个没有,因为完全找不到可以处置的人啊,奇怪不?
张方平作为这段时间在位最长的三司使,面对一个亏空超过三千万贯的三司衙门,他居然无责,居然还是两袖清风的好官矣,他手下那些亲信,居然都没有任何责任啊,那你说这三千万贯的钱呢?钱都哪去了呢?”
苏軾闻言也是面色沉重,却道:“你说的这些,倒也有理,可我还是那话,你將这一切归责於张公,实在是太牵强了,这是本朝歷来就有的事情,甚至很可能早在太祖朝,这三司衙门就已经有说不清的烂帐了,至少不是从张公开始的。”
“而在张公之后,吴公、韩公,都曾任財相之职,更何况对你有提携之恩的王介甫和元厚之都曾任三司衙门的判官,亦或者说,朝中的那个相公,计相,乃至於所有的四品以上大臣,又有几个是完全没在三司任职过的呢?
若是你和官家要因此追究张公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