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项:“你说得太好听了,哪里是什么远虑,分明就是近忧啊,国库亏空有多大,曾相公你难道不知道么?
三司的窟窿那么大,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始终没有人敢去查帐,为什么现在帐是查出来了,钱却还是追不回来呢?
西北,河北,湖南,哪里又不是处处用钱呢?曾相公你来告诉朕,我大宋的国帑大多是哪去了呢?”
曾公亮:“我朝国帑,大半会用於养兵。”
赵项打断道:“当真用於养兵了么?唐公查出来的亏空,大多不都是本来应该用於养兵的么?”
“太祖朝时,我大宋禁军加起来也才二十几万,平定天下,至多也只用了一半的兵力,慕容延釗统兵三万,六十三天便可连灭南平、湖南两国,王全斌统兵五万,六十六天而取后蜀,就这,都还算上了在路上的时间。”
“都说辽人凶悍,可是李继勛辽州之战,田钦满城之战,韩重定州之战,党禁的瓦桥关之战,我大宋与辽国作战哪次不是野外製胜,以少胜多,我大宋的看军力当真弱么?”
“你们都说什么以文制武,结果呢?治来治去的,国家的军队数量居然超过了一百一十万,一百一十万的军队啊,结果呢?打不过一个小小的西夏了!”
“庆历之耻!还好意思去祭告太庙,当做我大宋的武功去大肆宣扬么?要不要脸啊!”
“朕所希望的,乃是继承太祖遗志,所求者,也不过是儘可能的恢復太祖旧法而已,你们非说我搞的是五代旧法,那也罢,五代就五代吧,即使是五代,又何曾有过如此屈辱之事呢?”
这话,其实赵项是很明显在偷换概念的,毕竟群臣的主要诉求至少目前为止还只是请斩王小仙而已,也没人反对他搞军改啊。
而且客观来说大家的愤怒其实主要还是对於赵绕过了官僚体系的不满,而不是他到底绕过官僚体系做了什么。
“臣,大理寺丞孙浩,请官家准许臣,告老还乡。”
突兀的,一个老头挺直了腰杆喊了这么一嗓子。
“用辞职来威胁朕么?张若水?”
张若水点了下头,跟自己的亲信兵卒吩附了一声,而后,便见四名全家兵卒一拥而上,竟是將这老头给摁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
“要告老,当然可以,但要做好交接,李宪。”
“臣在。”
“明天给朕查,他的家產相加,若是不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