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流民,这曾经一度是他的功绩。
谁曾想志平元年的时候宣州突然发大洪水了,而围湖造田么,本来就是在跟水抢田,直接就导致整个宣州因此遭灾,多淹了无数灾民,这个原本应该是他功绩的东西一下子就变成他的罪过了,被人弹劾后几乎被一擼到底。
目前河北的情况和当年宣州的很像,至少在水灾方面很像,这谢景温是来將功补过,要证明自已来了,颇有点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来的意思。
此时被李肃之这么一慰,分明是质疑他不懂水利,是个糊涂虫,甚至可以说是毫不留情的剥夺了他在水利方面的话语权了,如果他谢景温不能反击,真在水利上一言不发,以后他这人在官场上都算是废了。
李肃之,这是一丁点的面子,一丁点的余地都没给他们留的。
“你—
谢景温大怒,却也直接被李肃之说了个面红耳赤,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乓得一拍桌子,伸出手指对著他乱指。
李肃之冷笑:“怎么,要动手?来啊,来,我让你一只手,谁输咱谁是孙子。”
“我——”谢景温被激得上头,却是被王小仙给拉住:“师直兄,不必如此,坐,莫要动气,说事就说事,我来。”
心想这俩人一会儿別再真打起来,那就太不好收场了。
关键是大概率这谢景温也打不过这李肃之,这李肃之是正儿八经的文官武差,也算是仁宗朝之后的大宋特色了,也即是重要的高级將领大多被文官所把持,基本是可以將其当做武將看待的。
真动起手来他们俩钦差绑一块可能也打不过他一个,那不丟死人了啊。
这李肃之的想法他大概也都清楚,其一是他確实资歷够老,瞧不起他们小辈,二来这李肃之在瀛洲是军政一把抓的,除了是瀛洲知府外还是高阳路经略使,文武大权尽在手,正儿八经的封疆大更。
也都是仁宗皇帝造的孽,国家的守边军权全都跑他们这些文官手里来了,这就导致人家本来就说一不二,自然也就排斥和反感上边下来对其指手画脚的钦差。
再说王小仙在东京搞的军事改革,与这李肃之本来就是根本对立的,他是文官转武將,王小仙让赵杯酒还兵权,將来这些位置早晚都要回到將门手里去,比如高滔滔的祖父高继勛就是做过他这个位置的,这就又涉及到文武之爭了,对於李肃之这种人来说,王小仙这种,居然还妄想让武人来担任武將,居然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的傢伙,在他心里恐怕已经是祸国殃民大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