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空的现象,军中到底有多少空都还没有查明白,还裁军,裁什么?裁下去的会是空还是兵卒?会不会裁下去的都是真能打仗的老兵而留下的都是將领的家奴?”
“臣以为,官家您既然已经开始查文官的贪腐了,这武將的贪腐,也不可不抓,不能不抓,整肃军纪,方能服眾。”
刚说完,却见身后的文彦博忍不住站出来打断道:“介白有所不知,军中素来如此尤其是西军,不吃空,便是连指挥使的手上都没有钱,此事其实已经是军队战斗力的保证了,官家,臣以为若要查空餉,万万不可去查西军,若查,则必然要生事端,说不得会遗误大事啊。”
王小仙却道:“文相公,你既然知道我朝武將,几乎人人都吃军餉,那你能说明一下,武將为什么非要吃军餉不么?”
“哼,还不都是武人贪鄙。”
王小仙没有去和文彦博辩论,而是大声地道:“官家,臣以为武人去吃军餉,非是因为贪鄙,就是被他们这些文官给逼的!”
说著,王小仙还往赵项后面的一眾相公们处一指,正好指向文彦博。
文彦博向左挪动了一下,王小仙跟著往左移,文彦博往右移,他就跟著往右移。
文彦博被气得都骂粗口了:“直娘贼,这枢密使没法干了,辞官,必须辞官,过完年我就辞,老夫这么大岁数了受你这气?”
说罢,文彦博重重地了脚,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面上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其他的群臣也是忍不住的在想:王介白是真疯啊。
毕竟他现在乾的这个事情本身,就是在打王安石的脸,是站在所有变法派官员的对里面的,这一次,他明明和保守派是一头的。
人家文相公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啊,这不是就事论事么?这怎么还衝文相来了呢?
而且他说的那个话,摆明了也又是一轮地图炮,不把这满朝大臣全都得罪一个乾净,他是不是心里就不舒服啊!
赵项皱眉:“休要再胡搅蛮缠,今日,当著这么多將士,还有这么多大臣的面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说武將吃空餉,是被文官逼的?这又是哪来的歪理?”
王小仙朗声道:“臣以为,其一,是因为兵权分离得太厉害,枢密院诸事尽揽,但又偏偏傲慢无知,里面全是文官,与武將武夫並不能一条心,原本太祖朝重枢密院本是为了让枢密院和三衙共事相互制衡,可是现在呢?三衙还能制衡个狗屁啊,臣今日斗胆问一句,三衙大帅,到底是管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