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是因为咱们大宋的城市经济更发达,佃农在活不下去之后可以进城去打工,所以佃农对地主的人身依附更弱了一些,仅此而已,在抑制土地兼併这方面,至少在北方,我大宋实在是出乎意料的差啊,远比汉唐差了太多太多了。”
“这不止是逃避税款的问题,而是民眾,到底听那些豪强地主的?还是听咱们朝廷的?说真的,咱们大宋现在还能存续,全靠的是长江以南的南方百姓在顶著,北方不止是税啊,绝大多数的百姓恐怕已不知何为朝廷了。”
“那么这就又说回来了,在我大宋,国法和宗法到底谁大?豪强大户,仅凭宗法就可以定人生死,就可以將人卖掉,而朝廷还不能管了?既然是皇权不下乡,那这占据天下大多数的乡民,是不是也就可以不管朝廷了呢?大宋是盛是衰,是兴是亡,岂不是也和他们没关係么?”
“官家,这,便是所谓的,大宋与士大夫共天下的意思了,因为这天下大多数的权力,都是在他们手上的,因为我大宋是根本就管不了士大夫的。”
“目前我大宋,北方算是彻底烂透,全靠南方输血了,可据我所知南方地区的土地兼併同样也是一年比一年厉害,地主越来越大,佃户越来越多,自耕农越来越少,等什么时候南方地区也都步了北方的后尘,官家,您打算如何统治大宋啊,就只凭那军改之前,连泄水都吃不上的所谓百万禁军么?”
“官家,臣要做的,就是先用国法,和京东地区的宗法碰上一碰,阿云案就是这么个口子,凭什么,阿云的父母没了,给他做主的就是他的叔叔了?为什么不能是朝廷呢?”
赵琐这下自然是听明白了,这不像军改那么敏感,王小仙这是在加强皇权,在向士大夫阶级动手了,这一方面想的绝对都是赵项想要的。
只是太难了而已。
当即便特別真诚地问道:“可你这是打算怎么做呢?我大宋有一千二百三十四个县,每个县下边都有一百到两百个左右的村,有数十万个,乃至数百万个阿云,朝廷,要如何才能管得过来呢?
朕也希望皇权能够下乡,可是这谈何容易呢?便是你今天管了一个阿云案,相比於大宋或许数以百万计的阿云,又能有什么用呢?这难道不是杯水车薪么?”
王小仙:“確实,所以这次去京东路,我想在京东路试试。”
“你打算怎么做,需要朕又做什么?”
“什么也不需要您做,支持我就行了,事情做成了,这是您这个官家领导有方,事情做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