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实,也饿了。”童贯道。
“都怪那个孔宗瀚,说好了要请客吃饭,哪知请到一半,居然把桌子给掀了。”
“桌子不是你掀的么。”
“那也怪他,老藺吃了没?”
“我吃了,不过要是能再吃点也行。”
“我让庖厨去做。“
王小仙几人直接將知州衙门都给霸占了,就连通判也不由分说的交给童贯,让三直的人给扣了,王小仙这个提刑倒是堂而皇之的又开始做起这知州的主来了。
不一会儿,后厨重新生火,简单的煮了一碗麵条,配了一些酱菜咸鱼,三人也不嫌弃,囫圇的也就吃了。
一边吃,王小仙一边还似是有意似又无意地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道夫(童贯的字),还有老藺,咱们现在干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可是很有可能就掉脑袋的,你们都真的想好了么?家人都安排好了么?
说真的,李宪和郝帅事后都是可以推脱的,你们两个,若是官家当真有了决意,那是一定必死无疑的,甚至说句大实在话,我这个主谋都不一定要非死不可,你们却是一点活路都没有的。“
童贯:“您江寧公都敢做这事情,咱又有什么不敢的呢?咱是宦官,哪有什么家人,如今又没了小黄门的差事,若没有江寧公您的提携,咱这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了,想要出人头地,不冒点风险怎么可能?”
“再说了,天下人谁不知道您江寧公是清廉刚直,心怀百姓,跟著您做事,便是真的死了,也是死在了为国为民,有意义的事情上。”
藺千则也是笑道:“我都这么大一把年纪了,二十岁当兵,今年都五十七了,二十年前我就是小校,如今我还是小校,若非是江寧公您在大年初一带兵逼宫,便是眼下这差事,又如何能轮的著我?”
“咱们武人受了一辈子的窝囊气了,好不容易盼来江寧公您这么一位不避嫌隙,不保身,愿意为我们说话的大臣,郝大帅已经决定要拼死一搏了,我又何惜一死?我这条命是郝帅给的,为郝帅办事,死又有何惧之呢?”
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边的,说到底他们三个之间其实並不是真的如何相熟,主动展示,甚至是特意强调这种同生共死的情景,是有利於提升士气和团结度的。
“道夫,你们三直的人问出一点什么没有?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掌握王广渊的罪证。”'
“难。”
童贯嘆息一声道:“王广渊至少这一年推行青苗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