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了,事实上李舜举就是不来匯报,赵頊对军械监赚了多少钱了多少钱也都是门清的,根本用不著匯报。
可赵頊还是忍不住的抢过帐册查看了起来,只觉得查军械监的帐,当真是一种巨大的幸福。
赚钱是一方面,军械监对整个东京城商业的带动才是更大的大头,不但大大的增加了商税,还让这天子脚下的城市確实是变得愈发的繁荣富足了,这些都是赵頊能够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的,確实是让他有了几分自己是个明君的感觉。
而且这钱都是他这个皇帝的私房钱,有了钱,能做的事情確实是多,他这个官家做的確实是也舒服。
如果他想的话,早就可以骄奢淫逸了。
一边查帐,赵项也一边看似不经意地连头也没抬地说:
“不过该说不说,王小仙调度军队封城之事,確实是太敏感了,已经有很多人隱晦的提醒朕要防著他,会不会黄袍加身了,你怎么看,王介白的忠心我是信的,可军中未必没有石守信,他身边也未必没有赵普,李处耘之流啊,太祖当年,其实也是忠臣来的。“
李舜举闻言嗤笑一声,道:“都是一群没带过兵的腐儒,他们懂个屁的黄袍加身,王介白他哪有这个能力。
太祖是统兵大將,带兵多年,身边又有义社十兄弟相助,他本人更是就在军营里长大的,更何况那是五代乱世,骄兵驱主帅,悍將逐君王,都成了惯例了,和现在能是一回事儿么,官家,军事上的事儿,听那些不知兵的人去胡说八道,那还不是越听越迷糊么,臣斗胆说一句,仁宗皇帝就是因为听这些文官说的太多,听正经军人的话太少,所以我大宋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庆历议和,都议出功绩来了,王小仙有没有能力黄袍加身,官家,您不应该问问三衙么?”
赵頊闻言却是居然还真有点恍然大悟之感,却是道:“你也是带过兵的,我先来问问你,此事,你怎么看。”
李舜举连忙跪地道:“臣是阉宦,不敢妄言朝事,更何况王介白与我是八拜之交,臣更该避嫌才对,官家,不妨问问別人吧,武將,將门,都。”
“行了行了,起来吧,都这个时候了,你说你还装的什么劲儿呢?你那军械监这么大的体量,如何不干朝政?
说吧,这儿就你我君臣二人而已,又没有外人,难道那三衙的武將,三位大帅真的就比你更懂军事,也比你更忠诚可信么?说,朕许你说,就当是破例了。“
“是,那臣就——斗胆,说说?”
“说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