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要给静州所有百姓统一上藩籍的做法,不太满意。”
“啊————原来如此,还是藩汉矛盾啊,说真的,连我都看出来了,不管是之前种諤滥杀强攻塞门寨,还是李信怯敌畏战,坐看李宗谅和一千藩兵战死,都能看得出,西北这边的藩汉矛盾极其严重,您是怕这李復圭再杀两千藩人老弱的事情,在事后又会影响著党项人心么?
那两千老弱————应该是嵬名部,嵬名浪布的族人吧。”
王小仙点头:“对,都是他的族人,我因为此事和李復圭掀了桌,已闹得人尽皆知,他嵬名浪布一个新降之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我这么闹一下,也算小小的替他出了口气,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心里有怨气,也只会怨李復圭一个人。”
“说到底静州这边也大多都还是党项人,半农半牧,想要经营好这片地方,是离不开嵬名浪布这些个党项的贵族的。”
林憧:“原来如此,这大胜的日子,您居然还要想著安抚嵬名部党项,也是不容易,李经略也不体谅一下您的难处,他还说要锤死您。”
王小仙:“李復圭他也难,他们环庆路,最大的特点就是藩军多,宋军少,藩军已经有了五万多人,宋军却只有两万,如今朝廷收復静州,如果將静州人口尽数做了藩籍,恐怕至少也又是一两万户,全民皆兵,也就是至少又添了一万藩兵啊,宋军呢?还是两万,不,这一仗打完,就算是大胜,想来折损也得有几千的。”
林憧:“原来是这样,这个环庆路的经略使,看上去也真不好当啊,偏向宋人,则藩人必然不满,偏向藩人,则宋人必然不满,这一碗水要是端得不平,不用敌人来打,他自己也万难坐得稳当了。”
王小仙:“一碗水端平?这环庆路经略使的位置若是只需要一碗水端平就能够坐得稳当,那看就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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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难道,不是如此么?”
王小仙没答,而是道:“其实种家军,种世衡时期就一直是以擅用藩兵而闻名,种諤能够招降嵬名山,能够提前將嵬名山周围的贴身心腹提前策反,你说他怎么可能会是个残忍嗜杀的人,怎么想,他们种家也应该是善於结交藩人,怀柔藩人的才对吧,你认为塞门寨要主动投降的时候,种諤为什么却不肯受降,反而要斩尽杀绝呢?”
林憧一愣:“对啊,为什么呢?”
“能是因为什么,因为嵬名山投降的时候拱手送了整个绥州城啊,一併送上的还有一万五千户的藩户,和一万藩兵,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