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此离谱,居然只是驳斥么?”
“官家。”
眼看赵頊就要动怒了,而曾公亮慢慢悠悠的出列,摆明了又打算倚老卖老,却是司马光主动站出拦下了曾公亮,出头道:“官家,臣以为,李师中所言,也未尝没有道理,诚然,此战我宋军確实是胜了,那臣敢问,是不是只要仗打贏了,他们的其他一应罪责就全都连提都不能提了呢?”
眼见司马光站出来了,曾公亮呵呵一笑,立刻就一屁股重新坐了回去,半点也没有刚刚站起来时快要不行了似的的老態。
自从文彦博退休之后,保守派的旗帜便已经自然而然的交接到了司马光的手上,如今的朝堂之上,司马光便已经是保守派的一个旗帜了。
赵頊对司马光也是怒目而视,却是怒问道:“司马公以为,李师中所言道理何在?”
司马光却是从容应答:“臣斗胆敢问一下两府,李復圭孤军深入,主动进攻,到最后三路西军联手,打了这么大的一场仗,两府事先可曾知情?”
韩絳和曾公亮同时摇头。
“官家,这就说明此战,分明乃是李復圭本人一力谋划,策划,就连廊延路和涇源路,也是盲动的,此战固然是贏了,可若是败了,又当如何呢?他李復圭能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官家您就要御驾亲征,到时前线有什么决断,自有官家做主,既然梁乙埋的大军又没有打过来,那他选择主动出击,冒了如此大的风险,怎么就不能算是轻启边衅呢?”
“更不必说,此次西夏失了整个静州,还有塞门寨,金汤寨,西安寨,如此大的损失,如何会不报復?恐怕必然也是会上下同欲,与我大宋不死不休,不知要打多少年,消耗多少国帑了,怎么就不是轻启边衅了呢?”
赵頊:“你的意思是,梁乙埋可以攻打我大宋,而我大宋的边军將领还不能反攻了?”
司马光坦然相对:“不是不让他们反攻,但总不能是他们都反攻了,而中枢却一无所知吧,这么大的事,如何是他一个经略使就能定下的呢?
官家,轻启边衅的重点不在於边衅,而是轻启啊,臣敢问官家,李復圭此举,將中枢置於何地,將官家您,置於何地?”
说完,就见殿上群臣,却居然还纷纷都在微微点头,面上几乎都带有肯定之意,都觉得司马光说得是对的,就连王安石,一时也只是面色纠结而已。
说到底,为什么非得让文官来当经略使啊,不就是害怕武夫做大,使军队军阀化么,大宋的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