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的意思是劝我和薛公都不要去查,否则查到军中去把人给查急了,他们会有不忍言之事,会兵变,会杀我是吧。
「还会牵连恩相。」曾布补充道。
「不重要。」
曾布:
」
,「薛公的意思是查?」
「这————至少这盐钞之事,还是要查一查的,至少也要做个规划,否则此物遗害无穷啊,我也知道,军中自有情状,大胜之时,不应该再去追究一些细枝末节,可是————」
王小仙连忙打断道:「不不不不不,薛公此言差矣啊,大胜之时不去追查军中的小错小漏,难道还能在大败的时候查幺?
凭什幺将士们打赢了,就应该去抢东西呢?有没有,亦或者说是有多少的军中贪墨?这盐钞全是青盐的盐钞幺?打仗的时候,陕西路有没有增发盐钞,有没有对百姓横征暴敛?」
「大晴天修屋顶,这是谁都知道的道理,这个时候不查,那军队永远都不要查了,难道朝廷在此次大胜之后没有给将士们足够的赏赐幺?官家和朝廷难道对将士们给的还不够厚幺?」
「功是功,过是过,薛公你这个思想就很危险呐,要查,就得全都查,军中人人贪墨,人人抢劫,你只揪着盐引盐钞的事情去追究,他们能服气幺?所以啊,要查就得查透,就得要所有人都来过一遍筛子。」
「我已经决定了,上到几位已经调走的经略,郭逵种谔李复圭,该查的都得查,下到烧火的,打杂的,牵马的民夫,不管是谁,都要一查到底,我来查,我亲自查,他们谁要做不忍言之事啊,那就让他们做,千万要让他们做,这朗朗干坤,难道不是大宋天下了幺?我王小仙出来混这幺多年了我什幺时候害怕过这个?」
说着,王小仙本人却也是心情激动不已,觉得原本因为连续高强度的熬夜工作已经疲惫不堪的身体,突然就仿佛是有了无尽的力量,跟吃了大补丸似的。
终于啊!终于又有机会可以为国作死了啊!
最近这段时间没作死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好像都没有什幺意义了啊!
本来幺,他之前想着到战场上肯定容易作死,但是真到了战场上他就发现完全不是那幺回事儿了,整场战争打的,他几乎就没什幺作死的机会。
他的地位太高了。
战场上无甲冲锋是容易死,可问题是他堂堂一个安抚使,真要是死于无甲冲锋的话,后人到底是会觉得他勇敢,还是觉得他傻缺呢?
他堂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