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若肯相教,愚兄一定万谢万谢。”
王小仙却是笑著道:“我能在江寧站稳脚跟,全凭著那些衙役胥吏信我,你知道,我最近正在筹钱,也不瞒你,正打算挪用今年的青苗钱,再做一门生意。”
陶敦贤又是一愣:“不是做水井么?”
王小仙摇头:“水井这东西,是个临时过渡而已,这东西是大件,一口水井立好了,
十年八年也不太可能换,这钱,至多也就赚个一年两年,而且终究是有数的,而且这生意在我看来,也不算大。”
“不大?”
一时间,即使是作为句容首富,这陶敦贤一时也是无语了。
几万贯利的生意你居然还说生意不大?
“我想做纺织。”
“纺织?”
陶敦贤又是一愣,隨即却是笑了出来。
这是图穷匕见了啊。
心中暗暗惊,嘴上却道:“原来如此,贤弟可是有需要愚兄帮忙之处?”
王小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无外乎就是集中化,標准化,工厂化的生產罢了,除了丝绸之外,意欲將,麻等材料统统进行生產,全府胥吏,皆有股份,
甚至不止是胥吏,咱们江寧本地的富户豪右,乃至於普通的平民百姓,只要哪怕有一张织机,都可以进来入股,由我来进行统一管理。”
“当然了,你们陶家是咱们全江寧乃至全大宋最大的丝织大户,这样的一门生意,光靠我和府內的那些胥吏是肯定不够的,我们需要你的加盟,
陶家的作坊,五千亩桑田,一千二百架织机,库存的生丝,以及最重要的,你们家独有的织机技术,提技术,以及多年来在丝织行业的经验,工匠,管理团队,我都要,不吞了你,我这事儿做不成啊。”
陶敦贤好一会儿才听明白王小仙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要將我连皮带骨囫圇整个儿的吞下去?”
王小仙:“对,但也不对,哥哥,可相信愚弟的人品道德么?”
陶敦贤:“这是自然信的。”
王小仙:“你说我吞你,可是这工厂本身我自己不会占其中一釐一毫的股子,就和我之前卖炒茶,卖水井是一样的,江寧城卖丝绸能赚多少钱,跟我半点关係也无,一文钱都不会往我自己兜里装,你信么。”
“这—我—我信。
这话但凡换一个人来说,陶敦贤都不会信,但是王小仙说,他在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之后,他还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