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一丁点財主形象都没有了,而是满头的大汗,嗓子也因为近期不停歇的呼喊变得哑哑的,双目通红儘是血丝,颇有憔悴之態。
见王安石亲自过来了,连忙也是过来见礼:“不知是太守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一声音仿佛有几百颗石子儿在他嗓子里正在摩擦似的,听起来特別的不舒服。
“你这大財主,怎的变得这般憔悴?”王安石问道。
陶敦贤神態疲惫,精神头却是不错,答话道:“此处一直在做织机,王小官人要搞流水线的生產,要我將我们家的技术拆成零碎了的儘可能的教人,不管是木匠还是铁匠,只要是稍有经验的,便统统都交给了我。那边还有江寧水师和江东禁军的兄弟,唉~”
王安石看著远处的工匠突然一愣,而后大踏步地走了过去,看著桌子上的零件直接拿了起来,端详片刻之后,低下头问道:“如果我没看错,这该不会是神臂弓上面卸下来的齿轮件吧?你是江寧水师的?”
那人闻言,慌张拜倒,跪下颤抖不已。
神臂弓的齿轮件和纺织机里的齿轮件本来就是通用的,因为陶家本来就顺手兼著给神臂弓,八牛弩等弩弓做齿轮备件的差事。
可眼前的这名工匠,分明是在拆解著一个弩机的机括啊,王安石不可思议地的道:“所以,你们是拆了军队里弓弩,拿里面的齿轮来做纺织机的么?!江寧水师的人过来,是干这个的?王小仙他到底给了你们多少钱?”
一眾的工匠见状,纷纷跪拜请罪,只是低下头去,神情上,却似对他王安石也並没多少畏惧。
陶敦贤连忙上前,解释道:“暂时,暂时的,眼下咱们这个织机楼实在是太缺工匠了,王小官人又是真愿意给股票,您知道,军中工匠的技艺高些,数量也不少,他们和王小官人之间也算熟识,便纷纷都过来帮帮忙而已,
至於说拆除弩机机括,想来等工厂忙活过了这一阵,他们各回军中,自然也是要重新再给做了安装回来的,实是现在这般赚取原始股的机会难得啊。”
北宋么,还是厢军,本来就是要自谋生路的。
说是募兵制,但实际上自打漕渊之盟之后朝廷就没发全过。
况且就算是发全了这钱財也没多少,江南厢军的月是三百文钱,前文提过,这也就相当於是酒楼里店小二两天的日薪。
北宋的经济发展太快了,物价上涨的自然也快,太祖朝的时候三百文钱一个月確实也是勉强够用,可这眼下都神宗朝了啊,况且就这三百文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