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其实也是应有之义,大宋的捐税是不包括麻布的,因为麻布在大宋本来也不是很商用,又便宜,大多都是老百姓自己做自己穿,收也收不上几个钱。
然而他们现在把麻布都大规模生產,抽了丝上织机了,麻布不收税的这个漏洞,那自然是要补上的。
本来么,大家对此都是早有预料,也早有准备的,朝廷眼睁睁的看著这个漏洞不去补,那才是奇怪呢,
只是在眼下这么个年关將近,股票大跌的节骨眼上,突然收税,实在是让他们痛快不起来,而且隱隱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果只是收税,用不著这么大的阵势,不可能让石得一亲自来,王安石也用不著亲自过来参加董事会。
“还有一件事,喏,这是最近老陶跟我反应,各个织机楼之间,最近山头主义很严重啊,这个说他是李家的,那个说他是徐家的,不服陶家人的管,严重的影响了效率。”
“昨天,第三织机楼的孙掌柜告状,说是四织楼的老郑,擅自做主,扣下了原本属於三织楼的原料,导致三织楼昨天一整天,干待著开不了工?有这事么?”
一旁,法永连忙上前解释道:“最近年关將至,漕运紧张,清关也慢,咱们工厂生產的速度又实在是太快,各种原料哪个车间都紧张。”
“是啊官人,咱们现在的情况,就是人和机器都在等原料,虽有江寧水师护航,但江寧水师也只管得了江南淮南,也就是长江沿岸而已,至多至多,咱们通过两浙路水师,可以从两浙路弄一些麻叶和蚕丝。”
“官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原料是真的紧张啊,尤其是麻料,大量的需要从北方运输,年关將至,漕运繁忙,缺船缺运力,关卡也是看人下菜,
咱们这些人在江南淮南两浙一带尚有水师襄助,北方,咱们谁也不认识,人家北地勛贵,也不將咱们放在眼里,船是真不够啊。”
王小仙打断道:“年关將至,漕运紧张,导致原料,尤其是麻料紧张,这是客观事实,谁也没有办法,
然而这却不是下边互相抢夺原料,乃至互相之间大打出手的理由,怎么,难不成咱们同一个工厂內部,也要靠械斗来分胜负么?”
“要我说,缺少原料也只是藉口,真正的原因还是人心不齐,你们这些个股东啊,各有各的班底,也都是最早加入,
你们的人也都是占据了核心中层,乃至於基层位置的,因此后加入的,哪怕是外地来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