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有了公司的乾股。
那他们还会是自己的奴才么?
要知道北宋本来对奴僕就是极其苛刻的,这些人所倚重的家僕,绝大多数人在法律上甚至都是自由身,而不是奴籍,大家在法律上本来就都是僱佣关係,合作关係。
那么,如果,他们这些股东,对於自己的人失了控制,那他们还剩下什么?什么能给他们撑腰呢?
律法么?
王小仙也不回嘴,笑呵呵地就这么看著他们,抱著膀子看他们冲自己骂。
直到他们骂累了,都不说话了,齐齐地,紧张地盯著自己了,王小仙这才笑著道:
“诸位,有一件事你们可能都搞错了,就是我这件事,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而是通知,就在我召集你们开会的时候,大字公报就已经在工厂內部的各处都贴出去了。”
“当然,我本人在咱们纺织公司是没有任何股份的,我这个所谓的东家,一张股票都没有啊,
所以这件事我乾的,我检討,我自首,不合法度,你们这些股东,完全可以报官跟我打官司么。”
说著,王小仙还往王安石那边一指:“权知江寧府的王公在此,你们谁要递状子告我,现在就可以將状纸写给王公看,你们放心,这案子王公一定会亲自审理,而我相信,王公的人品,一定会秉公办理,绝对不会包庇我的。”
“当然,你们也可以跟工人们说,尤其是你们安插进来的,占据了工厂內各个要害岗位的自己人说,让他们捣乱,让他们破坏,让他们煽动工人们集体抗议,不要这三成的股份么,如果他们確切的不要的话,这个乾股我是不会给的。”
“诸位,还有什么问题么?”
眾人无语。
虽说都是怒极,却是居然一时谁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再看此时,这王小仙,虽然依旧是笑盈盈的,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也是大家一直以来都非常尊重的模样。
看在眾人的眼里却是仿佛已经变成了一条正在吐著信子,隨时准备將他们连皮带骨的吞进去的巨大蟒蛇。
“很好,看来没人有问题,那么,我將剩下的事情跟你们说一下,目前咱们的这个工厂的股份中,我记得最开始做的时候,有两成的股份,是来自於江寧府胥吏们通过交流青苗钱投进来的公帑,全江寧上上下下,五个县,八百多的胥吏,一千多人的衙役,都指著这个钱分红来过活呢。”
“当然,我也知道此一时彼一时,他们的股票也都早就被稀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