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是太常,三品,比范纯仁是官大一级的。”
王小虎闻言不禁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实是感觉有些头大。
“所以呢?到底谁大?为什么这么复杂啊!”
王雾苦笑道:“这便是咱们大宋的祖宗之法了,官、职、差,相互分离,也相互制衡,出了京办事,几乎都是这样,很难有谁可以只手遮天,彼此之间要相互制衡,相互平衡的,所以真的很难说。”
王娟在一旁道:“实际操作中呢?事情要做,总是有人要承担责任,总是有人要说了算的吧,
若是这二人產生分歧,难道要事事都请示匯报,让官家和相公们来裁决么?”
王雾:“这真是不好说的,按说,范纯仁的差遣大些,封疆大吏不是开玩笑的,这也不是什么常差,然而陈荐曾经做过江东司法提刑,整个江东提刑司都是他的门生故旧。”
“更何况,他还是冯京派下来的,冯京,可是也做过这江寧知府的,我想了一下,如果江寧这边的豪右和形势户中,真有人要害我父亲和你们大哥的话,在京城里最理想的同谋对象,就是冯京,告御状这种事,不可能没有人帮忙的,真要是普通老百姓,他们堵得著官家的车架么?”
一旁,王小蝶闻言忧虑道:“若是当真如此,那恐怕此事,还真要以陈荐为主了。”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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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差遣和职位看来,二人是相互制衡的,正常来说,恐怕还是这陈荐要更让著范纯仁一些才是,毕竟也是范文正公之子,总是要有些特殊的。”
“然而这不是已经破釜沉舟了么?陈荐和王公,不是已经无法並立於朝堂之上了么?那陈荐背后的冯京,不也是在为了身后名而殊死一搏,连得罪官家也不顾了么?”
“换言之对於陈荐而言,这一趟的差遣,若不將王公和大哥的罪名定死,他自己也要请辞罢官了,说不得还要被骂作奸臣了,而范纯仁呢?他与王公既然也没什么私交,这对他来说便也只是一趟公差而已。”
“一个面对的只是一份普通公差,另一个是不成功便成仁,押上性命也要將事情办成,这两人一块办事,又没有明显的正副,主从,这只做一份差的,如何能够爭得过不成功则成仁的?”
眾人闻言,一时却是都觉得王小蝶所言十分有理。
然后就忍不住更加的忧心怖了。
王娟:“但那陈荐若是诬陷好人,蓄意构陷,范纯仁也不可能看著不管吧,他们范家的名声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