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官家去学汉武帝么?”
王小仙心知此人必是范纯仁了,一时却是笑,道:“你便是小范公范纯仁了吧,文正公的几个孩子之中,据说是属你最贤,不让乃父,不过今日我看,你却终究还是差了些的。”
“天下之財自有定数,不在民则在官,这是你们范学的说法,我们新学是不认的,我以为,学问之道,不在於学,而在於问,小范公学得很好,可失了问字,终日只在令尊的遗篇之中皓穷,实在是当不得如此盛名。”
“你信不信,令尊若是还活著,也去我的纺织公司转一转,看一看,和咱们江寧的百姓聊一聊,他也一定会认同我的观点呢?
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现在所说的话,已经是泛泛空谈了,若要与我辩论,不妨在江寧城多留几日,在那纺织公司多看一看,学一学,再与我相论,这般的辩论也才有点价值。”
说罢,王小仙竟是完全无视了范纯仁,自顾自地继续讲了起来。
他就从来没將这些所谓的大儒当一回事儿过,不是说他认为古人的脑子不行,而是打心眼里认定老人的脑子不行。
人么,绝大多数人一旦过了中年,除非在巨大且无可爭议的事实面前,否则永远都不可能否认自己脑子里学的那点知识,任何和自己认知体系不相兼容的新知识都不可能学得进去了。
不是说没有特例,但特例之所以是特例,那不就是因为少么,反正他也不觉得范纯仁会是特例,眼下,自然是真心的,不想和范纯仁辩驳什么浪费自己的时间。
至於说他这个所谓的钦差大臣,是来调查自己的这个身份,王小仙也不是在装,而是真真正正的从头到尾都没放在心上。
如此这般,王小仙这一节课又上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下,解散了自由活动,而后笑呵呵地过来道:“王公,范公,您二位这是来听课来了,还是找我有事儿?”
“亨”
范纯仁怒哼一声,显然,心头也是十分的不爽,又忍不住的阴阳怪气道:“王小官人当真是好大的架子,本官来江寧已经好几天了,我不来找你,你是当真不打算来见我,完全不將我这个钦差放在眼里了?”
“这一晃眼,已经足有三四日了,怎么,你们倒是查到没有?做下的孽,又平了没有?证据都销毁了?”
王小仙笑著回慰道:“我也就是一草民,连官身都没有,你是封疆大吏,我见你干什么?我后天就要上路,进京考试去了,若非是这江寧百姓竭力挽留,我前几天就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