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说是—说是收了钱,来绑架陈二的家人,但不知是怎么回事,动手到了一半,突然就起火了,
他当时说是被嚇著了,仓皇逃跑,结果,就被乡人给捉住了,那一下十几口是怎么死的,他说他也不知道,当然,这都只是他的一人之言,没人证没物证没旁证。”
王安石怒道:“人赃並获,他什么证据也不拿出来,说一句不知道,不是他干的,难道就还能脱罪不成?是谁找的他,既然是雇凶,雇凶者谁,他交代了么?”
“他他.”那胥吏有些心虚地看了王小仙一眼,隱隱有著求助之意。
招了还是没招,你如是说不就得了?”
“没,没招。
“真没招?”
“真的,真,真没招。”
王安石回头问王小仙:“怎么看,会是宋玉乾的么,我听说他在江湖上有些人脉。”
“不会,这活儿干得太糙了,存心杀人也好,被人陷害了也罢,如果是宋玉要干,不会干成这个德行。”
那小吏闻言却是居然连连点头,都快要哭了,道:“官人您明鑑,宋押司为了此事,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找到这些苦主之后,宋押司还特意跟我们说了,不允许我们用强手段,
他说这些人都很好拿捏,只要挨个跟他们谈一下,软硬兼施,他有十足的把握让所有的苦主都把自己告得状再重新吃回去,俱只有那死了全家的吴大娘麻烦一些,別人,他——-他犯不上用这等江湖手段啊!”
王小仙摇了摇头,其实他已经大概猜出这是谁给他和王安石捅了娄子了,让原本有理的事情变得没有理了。
其实本来么,纺织公司和他与王安石都快要没关係了,他要进京赶考,王安石也隨时可能被官家一纸詔书叫京里去当相公。
他和王安石可是江寧城內,少数的,真的一张股票也没有买过的人啊。
再加上他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是明知道那陈荐是来者不善,可不搭理他就是了,最最关键的是,如今官家本人才是这纺织公司最大的个人股东。
说白了这件事那些反派,真正赌的从来也不是他王小仙和王安石有没有把柄能抓的著,而是在赌赵这个新官家到底好不好欺负啊!
王小仙对这件事的態度一直都是很明確的,那就是耍无赖,爱怎么查怎么查去,他就一句话,
与我无关。
虽然是耍赖,但其实这一招是很好使的,因为认不认这个无赖,完全取决於官家,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