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是眼中含泪不止,一时不能自抑,道:“咱们祖孙两人之间,本是患难与共,本是哎~若非是先帝他掀起濮议之爭,我——算了,不说了,去岁之事,是娘娘的错,娘娘给你赔个礼吧。”
祖孙两人却是也算是心意相通,而且客观来说也確实有著英宗和濮议之爭可以做背锅侠,不约而同的便都选择了以旧时亲情来破冰敘旧,不久之后,两人便相拥而泣了,但其实俩人却是也都知道,俩人的关係是回不去了的。
曹后先是议立赵顥,要搞兄终弟及,后来更是安排石得一控制宫禁,甚至她弟弟曹偷都给她调进京师,这是打算操控禁军,夺取东京兵权了,这行为分明已经和造反没什么两样了。
要知道她曹后一旦成功,赵只怕是想当一傀都不可得的,他可不一定会有宋仁宗那么好运,刘娥毕竟只是一民间女子,没什么过硬的娘家,这曹后可是姓曹啊,这事儿真做得成的话,说不得他们曹氏也要和辽国萧氏一样了。
好半天之后,祖孙二人述罢了亲情,也终於重新提到了正事,赵將事情完完整整地复述了一遍,而后道:“祖母,那石得一毕竟是您的伴当,现在江寧出了这样的事,您看,要如何处置?”
曹后闻言,却没直接回答,而是道:“这个王小仙,之前上元节的时候,法永进宫来看我,对他也是讚誉有加,说此人是个能臣,而且性子十分的刚直,官家,可是想要用他。”
赵项:“这是自然,此人乃是我大宋神剑,而且此人的经营之才,实在是匪夷所思,今年江寧放青苗钱放贷三成,千万贯尽皆放出,且大多都有所抵押,料来不会有什么紕漏,孙儿以娘娘名义入股的那江寧纺织公司,更是日进斗金,不止如此,整个江寧,乃至於整个江南的商业,都被这一家纺织公司个盘活了。”
曹后点头,却是突然道:“如此有本事的人物,听说是性甚刚直,甚至说是直近於癲?”
赵项闻言苦笑:“是啊,若非是直近於癲,如何能干得出当街扇钦差耳光之事?我知道此人,
应该是害怕陈荐无事生非,坏了纺织公司的大事,乃至於坏了王介甫入相之事,或许—或许也真是有构陷之事,他气不过了?”
曹后:“过刚易折啊,官家,此人既然这般能耐,又有如此品行,咱们皇家,更应该保一保他才是,这孩子是要今年考试吧?”
“是,以他的才学,应该可以高中。”锁厅考是不糊名的,说过肯定也就过了。
“这孩子,有了婚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