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的释然。
于斯曼笑着调侃:「行了,居伊,车厢顶都要被你的虚荣心掀翻了。
快看看有没有评论提到我写的那段战地医院?那才叫真实的震撼。」
塞阿尔接过另一份《两个世界评论》,扶了扶眼镜:「别急,于斯曼——
『爱弥儿·左拉的《磨坊之役》充满了悲壮的史诗感。他将战争的残酷与个体命运的无奈交织得撼人心魄。
莱昂纳尔·索雷尔的《米隆老爹》,则以一种冷峻到近乎残忍的笔调,探讨了爱国主义最原始、最质朴的形态,令人掩卷长思。』
瞧,爱弥儿,莱昂,评论家们把你们放在一起夸赞呢!」
阿莱克西抢过话头:「嘿!《共和国报》说得更直接,『左拉的《磨坊之役》和索雷尔的《米隆老爹》,让骄傲的巴黎人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广袤的法国乡村。
他们看到了那里的农民是如何用自己的方式,沉默而坚韧地守护着他们对法兰西最深沉的感情。』
说得好!我们总是忘记,法兰西不只是巴黎!」
莫泊桑又找到一篇,继续念:「『莱昂纳尔·索雷尔凭藉《老卫兵》、《故乡》以及这次的《米隆老爹》,已经悄然勾勒出一幅深邃的法国乡村社会图景。
他笔下的农民形象,拥有丰富的内心世界和复杂的人性。这是一种可贵的文学关注。』
天啊,莱昂,评论家们要把你封为『农民的作家朋友』了!」
莱昂纳尔摇摇头:「我只是写了我看到和理解的『人』,恰巧他们生活在乡村而已。」
莫泊桑用力拍着他的肩膀:「得了吧,莱昂,别谦虚了!」
旅程就在这样热烈的讨论、相互的打趣和对未来维也纳之行的憧憬中度过。
列车穿过法国的原野,驶过斯特拉斯堡,进入德意志南部的森林与山丘,最终跨过边界,驶向奥地利的腹地。
将近三十个小时的车程,因为有了同伴,竟也不显得十分漫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