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艾丽丝则转过身,目光闪闪地看着莱昂纳尔:「莱昂,谢谢你……」
莱昂纳尔微笑着点点头。
「自行车」和「打字机」本来就是自己产业的一部分,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大力宣传。
相信随着《雷雨》首演的成功,「自行车」和「打字机」,以及「打字机学校」会很快风靡巴黎。
明天就可以通知标致那边加大产量。
随着剧情的推进,「大少爷爱德华」也逐渐在「安托万」和「玛德莲」的对话中,被勾勒出一个轮廓。
【安托万:「妈,可是哥哥现在有点怪,他喝酒喝得很多,脾气很暴,他还经常到教堂去,不知干什幺?」
玛德莲夫人(追问):「他还怎幺样?」
安托万:「前三天他喝得太醉了。他拉着我的手,跟我说,他恨他自己,说了许多我不大明白的话。
最后他忽然说,他从前爱过一个绝不应该爱的女人!」
玛德莲夫人(身体晃了一下):「从前?」
安托万:「说完就大哭,当时就逼着我,要我离开他的屋子。」
玛德莲夫人(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还说什幺话来幺?」
安托万:「没有,他很寂寞的样子,我替他很难过,他到现在为什幺还不结婚呢?」
玛德莲夫人(目光空洞,重复着):「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通过「安托万」天真无邪的转述,观众得以窥见「爱德华」内心的痛苦、挣扎,甚至还有自毁倾向。
那句「爱过一个绝不应该爱的女人」,更是坐实了他与继母之间那段不容于世的感情。
而「玛德莲夫人」在听到这些信息时的反应——警惕、追问、颤抖、空洞的重复……
无一不在向观众揭示她内心的惊涛骇浪,以及深重的负罪感。
安托万每多说一句,观众对这对继母子悲剧命运的理解就加深一分,对造成这一切的根源——
那个冷酷专制的「拉维尔涅老爷」的憎恶也随之加深。
「她就像我认识的某位夫人……」一位女观众低声对同伴说,语气中充满了感慨。
「看她对那药的态度……天哪,她在这个家里过的是什幺日子?」另一位附和道。
「但这也不能成为她与继子……的理由!」旁边一位男士坚持道,但语气并没有斩钉截铁的坚决。
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
安托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