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一定会好好劝劝他!」
然后贵妇人们就会用扇子掩住自己的笑容,用一种略带陶醉的声音嘱咐:「居伊,不要……就让莱昂纳尔保持他的本色吧。
天呐,『贫穷的莱昂纳尔』『无礼的莱昂纳尔』『暴躁的莱昂纳尔』……巴黎真有这样的穷小子吗!?」
莫泊桑内心妒忌得发狂,很想对她们嚷道:「我也可以很无礼,我也可以很暴躁……」
不过莫泊桑也并非没有收获——正因为他讲得精彩,才得到了赞助,让自己的剧本《旧日故事》得以在「巴郎德剧院」上演。
虽然反响平平,但也算一个成功的开始。
「居伊,你怎幺了?」屠格涅夫见莫泊桑半天不说话,忍不住提醒:「你最近没有和莱昂纳尔见过面吗?」
莫泊桑回过神来,连忙补救:「莱昂纳尔近来醉心创作,我确实没有见过他。但他……应该还住在十一区吧,好像是……好像是奥博坎普街。
对,就是奥博坎普街!」
屠格涅夫闻言转向左拉和福楼拜:「左拉先生、福楼拜先生,我觉得不妨让这位『贫穷的莱昂纳尔』来我们的沙龙吧?
你们难道就不好奇这位年轻人到底是个怎幺样的人吗?」
左拉闻言先抿了一口红酒,然后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书桌边,拿起桌上的《索邦文学院通报》,朝着上方的正是占了整版的《老卫兵》。
左拉看东西很慢,他有一边看一边做笔记的习惯,所以报纸的边缘和字行的缝隙,都是他的铅笔留下的痕迹。
他迅速浏览了一遍小说,才感慨地开口:「多幺了不起的病理切片啊!这个年轻人,他用显微镜看到了社会的病,却没有——或者干脆是不愿意——开出药方。
而这冷静本身,就是一种最严厉的控诉!」
他随即转向福楼拜:「必须见见他,他的方法值得『自然主义』认真对待!」
福楼拜点点头:「莱昂纳尔·索雷尔……他的目光太毒辣了,心肠又太硬了——可这不正是一个好作家必须要有的资质吗?
我同意,这一篇《老卫兵》,就足以证明他是我们的同路人!」
说到这里,福楼拜转向莫泊桑:「居伊,你去请他吧,就在这个星期天,来我家里。」
莫泊桑硬着头皮答应着:「是的,老师!我明天就去找莱昂纳尔!」
在一旁许久不说话的阿尔丰斯·都德突然笑了:「居伊